第五千二百八十七章：子散（2 / 2）

“我太老了对么？老得你都不敢确定是我是吧？那是当然，说到底，这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我们这些天命之子，通常都很短命，或许不是死于斗法，也或许不是战乱，但死于同样是天命之子的彼此手中，却是寻常之极的事情，好比我的分身，不也是死在你手中好几回了么？”对方淡雅一笑，随后伸出手来缓缓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用再受寿元之苦了，这么多年下来捆缚九重天，那种无力回天之感，怕是要一去不复返了，一天，你做的很好，也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天命之子。”

“呵呵……”我冷冷一笑，瞳孔却忍不住一缩，随后说道：“你就是旧天城之主！”

“嗯？给一个伪天城之主叫成旧天城之主，确实有些刺耳，一天，天城何时沦陷了？”对方忽然笑了起来。

“赵玄衣死的那一刻！”我说道。

“不不不，天城从未沦陷，它一直高高在上，统御天下诸仙，如果说，赵玄衣不过是个天命之子，你也同样如此，不过是他死了，你来接替他的位置而已，现在你在之前天城的位置治理天城，感觉如何？是不是有了当年赵玄衣的感觉？”对方笑道。

我深吸一口气，随后指向了夏瑞泽，说道：“别说这个也是你弄出来的。”

对方摇了摇头，说道：“他和你一样，皆是命运孕育而生的天命之子，天上诸仙，请命运而下，转世为生灵，影响着九重天的一切，你们都是证道天的一部分，多少沾着指引者道统的一部分，所以说，若是按照道统来定的话，就另有说法了。”

“什么意思！？”我心中一滞，面色难看极了，我是我母亲生的孩子，怎么会是别的什么。

“不明白？那我就换个说法好了，既是，证道天为母，而诸道统为父，道统诸仙引命运而下，这便是各方阵营的命运之子，就好比我，则被归属于玉清一脉，这便是彼此唯一的不同之处，而诸方引导的命运之子，多少都会优于其他命运之子，这是命运和影响带来的结果，当然也有部分无仙认领的，他们没有命运的指引，大浪淘沙，淹没或者为其命运所淘汰，就不得而知了，这类命运之子，占据了绝大多数，不过既是命运之子，就是绝好传承命运的连接之处，就好比你们的父亲。”对方笑了起来。

我心中震惊不已，按照这么一说，命运之子多无止境了，好比我的父亲，也是命运之子。

“阁下的意思是，我爹也是命运之子？”夏瑞泽掩嘴一笑，这表情多少也有些看不起夏清平了，毕竟长短百余载过去，我们各自攀登极限，已经距离那让青灯为伴的夏清平太远了。

不过现在我对夏清平已经没有半点的恨意，更没有任何轻看怠慢的意思，而且不能说他平凡无奇，当年他也逐浪觅云，到达了自己觉得就是巅峰的地方，只不过最后为自己的贪婪所害，终究妻离子散，落魄下场罢了。

我最后见夏清平的时候，晚年时带了两个弟子，寥寥余生，终究也算是领悟看透了一切，所以我也已经谅解了他，至于夏瑞泽如何看他这位父亲，我并不会介意，少年一厢情愿，一往无前，如我这样的年纪，就再也不会了。

“你觉得是，他便是了，夏瑞泽，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呀？这眼睛煞是好看，可否给老夫摸一摸，看看是真是假？”对方笑容满面，而夏瑞泽更是桀桀一笑，瞬间就到了对方的面前，紧跟着拔剑，出剑，想要一剑将对方灭在瞬间！

但对方的速度同样很快，就算夏瑞泽实力强悍，他也仿佛不惧，一只手的手指一夹剑身，另一只手就朝着夏瑞泽的第三只眼睛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