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伯父（1 / 2）

如果有人在旁边，就能看到这个高挑美丽的女孩蜷缩起来，逐渐变成那天在圆台上她兽化成的动物。

她兽化成了一只狼，睁开眼睛，深黑色的眼眸里映出她家后院的花园，她母亲躺在地上，她再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爬到母亲身旁，惊讶地发现母亲还没有死，但已经受了致命伤，刚升起来的情绪一下又降到了冰点。她想啜泣，想要哭喊，发出的是狼的声音。母亲认出了她，她想抬手抚摸她，但抬不起来。她发出微弱的声音，说不出话，又试了一次，这一次才讲出了话：“不用伤心。”她喘着气，又道：“不能报……”，又喘着气，“……仇。”她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她发觉自己已经说不出来了。于是她向程玥笑了笑，释然了，带着慈爱、不舍，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程玥再次昏了过去，在梦里，母亲对她说：“安全地活下去。”

等到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大床在一个守卫森严的房间里，四周值岗的士兵尽量在不打扰她的前提下给予她的安全保障。

小阳考核已经进入尾声，夕阳在天际投下壮丽的红色。考核的主考官挥手示意停下考核。开始进入严苛的投票环节，四分之三的人投票通过，则意味得到民间评选委员会认可，三位主考官每一人的票代表十票。他们每个有投票资格的人都得到了一张同时印有黄绿颜色的卡片，撕掉绿色的部分投入草堂中央的信箱中表示自己认可候选人，撕掉黄色的那部分投入信箱中表示自己不赞同候选者成为长风卫。

投票在静默中进行，随着最后一人将黄色的卡片投进信箱，投票环节便结束了，观看的席位里站出一个公证人。他四方的脸，穿着一条裤腿很宽的裤子。他走到信箱前，开始记票，他把信箱里的卡片倒出来一张一张数，不疾不徐，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得到缓和。小阳无惊无险地通过了考核。三位主考官中只有一位没有投认可票，就是那位声音洪亮背脊有些佝偻的老太太，她没有投认可票，她觉得小阳还有能力上的欠缺。这位老太太是一位当了一辈子纺织工人的女性，来自新郑，原来她的纺织水平是全城甚至全国最好的。韦茕和朱婧汐都认得她。

朱婧汐拿了和小阳几乎同样的票数，三位主考官都给了认可票，证明这女孩的确优秀。小阳想到：竹月说得没错，毕竟她可没有父辈光环。

先前李竹月说过那女孩比他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