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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道中落心不甘 天生异象诞士蒍(1 / 2)

杜氏一族原先是生活在周王畿的大贵族,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古老而又煊赫的家族。相传尧帝先后以陶、唐为封地,其子孙遂称为陶唐氏;陶唐氏繁衍至夏代已有些衰微,但家族里出了个叫刘累能为太甲帝御龙,太甲赐其为“御龙氏”。

刘累的后裔在商代称为豕韦氏;入周以后,周王分封诸侯,豕韦氏建立唐杜国(杜国),其家族遂又称为唐杜氏;后杜伯被周宣王处死,杜伯之子隰叔奔晋国。——以上来自史料内容

晋哀公二年(公元前716年)

一月一日,这年的雪要比以往下的更猛烈些,最奇特的是,在大雪连天的日子里还发生过几次雷暴。正值正月家家户户屋檐垂着冰柱的寒冬,士蒍就诞生于晋国翼城郊外的一处废弃茅屋内。

士蒍诞生时,可以说正是家道中落的时候,整个家族成员都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家族里的成年人尚且如此,就更别说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了。因为没有什么吃的,士蒍母亲也就没有足够的营养去哺育他,所以士蒍是个早产儿,身子也只有普通婴儿的一半大,全身通红着像似火烧一般,据说刚出生时脸还没个正形,这尖嘴猴腮样还是后来长的,对士蒍来说能有五官就已经很幸运了。

士蒍出生时没有哇哇哭叫,只是缓缓睁开双眼,好似一个苦修多年的仙者一样,开眼看世间一般。

自家族被周宣王驱赶出王畿以后,杜隰叔为了重新聚拢族人们的团结心,也昭示新的开始,于是就以杜姓为氏,成为杜氏一族的新任族长。同往常一样,任何一个没落大家族的结局都是以树倒猢狲散收场。

整个家族前脚刚进入晋国国内,后者就有许多族人纷纷离去打算各过各的,生怕族内其他人成为自己的负担。

年轻力壮的相互结伴,有的去了刑国,有的去了秦国,也有大胆敢闯的去了齐国。只剩下老弱病残跟随杜隰叔留在这个弱小且尚处分崩离析的晋国。

士蒍的父亲杜隰叔,毕竟是经历过家族繁华时期的年轻族人,因此靠着自身的修养与身份,杜隰叔很快就在翼城郊外的一个村落中担任士师(相当于今天的司法官)这才保住了一家子的性命。

士蒍在家排行老六,可是家里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哥哥和一个小妹了。他的父亲原本以为士蒍会是第一个被饿死的,可没想到的是,士蒍却靠着顽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因此士蒍母亲一直认为士蒍是上天恩赐于他的孩子。

而士蒍自己也一直觉得自己是被上天选中的幸运儿,他将来一定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

当时正逢周王东迁王道衰落的时候,周天子治御下的天下诸侯们,已经陆续开始出现具有野心与实力的诸侯,他们开始互相攻伐到处争战。

士蒍正生在中国第一个大混乱时代,一个战火遍野,勾心斗角的春秋时代

——

而晋国当时也正处于一种大混乱时期,晋国内部陷入了残酷的内战,近七十年大宗小宗之间的战争。是以小宗曲沃桓叔的子孙对战以大宗晋昭侯的子孙。

正当东方的齐、鲁、宋、卫等大国,以及南方的郑、楚国,甚至包括西方的秦国在内,都在大肆攻伐扩张领土之时,晋国居然陷入了漫长而又残酷的内战当中,这一打就是六十七年,生生错过了历史发展机遇……

而士蒍从三四岁记事起,几乎天天都能看到满怀信心的士兵出翼城,结果没多久,这些出城的士兵要么整齐划一秩序井然的回来,要么就是落荒而逃的残兵败将。他的父亲隰叔见他对战争感兴趣,于是便也常讲战争故事给他听,他自个也喜欢听战场上发生的故事。士蒍很喜欢看士兵出征的场景,尤其是军队里的那种秩序感令他着迷。

到了七岁时,他曾偷偷拿出父亲的象牙柄短刀,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做大司马,指挥晋国所有军队驰骋疆场。

可他过于沉迷在自己的幻想战争游戏中,一点也不帮家里的忙,当别人家的小孩都忙于帮家里人忙农活时,他却悠闲的躺在田埂上睡起大觉来,就闲人一个。

族里的那些老一辈指责他终日无所事事将来必定一事无成,村里的大人们也认为他是不可救药的顽童。

但士蒍却不以为然,每次都极力反驳,煞有其事说:“农者只知农桑时节,不知天不知地,不知自己为何物,如此人生岂不白活一场?!”

如此嚣张狂妄的话语出自孩童之口,这更加让周遭的人对他很反感,从此谁见到他也就把他当做空气,躲的远远的,谁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的确,士蒍长相奇特,与一般人全然不同。前额眉间有两条深深的竖纹,双眼又突又大,耳朵大而展,头大脚尖。乍看之下也还说的过去,可是士蒍一旦对他人菀尔一笑,尖嘴猴腮的样子任何人见了都会禁不住跟着发笑,笑声中既有好笑又有耻笑的含义,士蒍长的很丑却又很喜感。

对于别人的评价,士蒍自是不放在心上,对于自己的相貌也没有过多在意,每日依旧悠闲自在的生活着,做着虚无缥缈的梦!

然而就在士蒍满十岁那年,家里突遭变故。父亲杜隰叔去世了,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一下子变的更加贫穷了。

士蒍父亲杜隰叔是死于一场奴隶暴动之中,缘由是国民(即高于奴隶阶级拥有人身自由和财产自由的下层自由民)

与奴隶主(即拥有大量奴隶及少量土地的高等自由民,)因为土地财产分配问题而起了争执,士蒍的父亲做为一方士师自然是要站出来主持公道。

然而当时晋国乃至整个中原诸侯国都没有一部成文的法典裁定此类事件,因此在当时,谁掌握法律的公平,其实就是看哪边的人多势众,没有公理也没有法律依据,就只有人多势众,道德约束以及道德绑架,也就形成特定人群所谓的“礼”。

因此,社会财产纠纷大多数时候只能看哪边的嗓门大势力大谁就能赢得官司,礼法只能起到约束作用,但关乎于利益之争“礼”这个东西就显的十分讨厌和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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