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1 / 1)


过去

戴尔莉娅:

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就好像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昨日,最近的话,你和比列,过的怎样?

嘛,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去下笔,因为期中考试,来的相当突然,可能,下周,我没有办法去到你家了。

很抱歉,为了我的一己私欲而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但请你相信我,我并没有把此事作为自己为所欲为的借口。

这里,是下个月的生活补贴,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我会在什么时候来呢?可能,就是考试结束一周后的月假里吧。

最后,愿主保佑你,不受魔鬼侵袭。



1086年2月26日

检查完书信,看这些狗屁不通的文字,我折上信封,大步流星地向学校的邮局走去。

难以置信,善于言表的我却会在这苍苍白纸前不知所措,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写述出一段感人肺腑的祝福,可最终发现,这些都溢于言表,后来,删来删去,就只剩下些只言片语。

拜托,我又不是那种在情书里哭天喊地的傻帽。

阴雨,是维多利亚最为熟悉的情迷,伴随滴滴雨露,划过天际,徒留哀叹与惋惜,阵阵冷风将前几天的明媚阳光撕扯得体无完肤,抽在人的脸上,宛若晶亮的匕首,割的人甚是难受。

临近考试,紧张的气氛四处蔓延,连学校的钟塔发出的当当声响,也好似漫天飞舞的试卷纸张,恼的人心慌意乱,也想快刀乱麻,如横扫千军般通过考核,可缓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呼,这温度”每想要吐槽一下这犹如女人心情的维多利亚天气,我都会欲言又止着将制服扣紧,免得寒风直入我心,我可不像陈,降个十几度的温居然还穿着短袖在操场上跑步,她是真的不觉得冷吗?恐怕未必。逞强,亦或者是傲娇,才是她应有的模样。

在她深邃的眼睛里,我总能看见,那里,倒映着塔露拉瘦小的背影。

至于为什么,在通讯如此发达的今天,我和戴尔莉娅依旧要通过书信的方式进行联系,其实原因很简单,贫民,连吃饭都成问题,有哪儿来的钱去购买对他们来说近乎天价的通讯设备。这也使得,我逐渐变成了冷清邮局的常客。

每早,在那从凌晨四点便开始的晨练结束后,我会来到这儿,忙里偷闲,问问那邮差大爷,是否有一封贫民窟的来信,偶然之间,我会有额外的收获:一封来自龙门的信件,想都不用想,那是我母亲的。

俗话怎样说的呢,嘛,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

冥冥中,我来到了这儿,这所破旧不堪的学校邮局。

“爷爷。”礼貌地递上我的学生卡。

“哦,小枫啊。”那老头,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手中的炸鱼薯条,那东西,看上去是道美味佳肴,实际上,味道糟透了。

“寄到老地方?”

“对,辛苦您了。”

“没事,哦,对了。”他叫住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我,“这儿有你的东西,郊区的。”

是戴尔莉娅。

我有些惊愕,因为,这个月,她已经来过信了啊。

看着老大爷麻利地上楼,用那双油腻的胖手,将那封有些膨胀的信收入囊中。

我走开了,摸了摸信,那质感,总觉得

索性将它打开,可下一秒,我差点尖叫起来,只得用双手捂住嘴唇。

“哈!”

一根鲜血淋漓的手指,就那样突兀着掉在地上。

脑袋麻木着。

我浑身一颤,那股熟悉的呕吐感,再次涌上心头。

“唔唔。”就这么不可思议地看着,却差点忘记,将那根手指捡回去。

“不不,得找个地方”我眼神空洞着,那刺骨的寒风,还有那根触目惊心的手指,让我觉得,浑身战栗,仿佛快要窒息。

“哗啦啦”来到洗手间,用清水冲击着自己快要昏厥的神经。

“冷静下来冷静”我靠墙坐下,慢慢劝导着自己,那时,还是凌晨五点半,天,还没有露出它应有的面貌,教学楼外,狂风呐喊,不断拍击那摇摇欲坠的壁窗,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我总觉着,是她的母亲,那一刻,明明有些晴朗的天空,也变得黯淡不堪,我捂住耳朵和面孔,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

终于,克制住那永无止境的头痛,我颤抖着拿起那根手指。

白色的甲油,雪嫩的皮肉那种似曾相识的触感没错,是戴尔莉娅

一想到这里,又觉着心如刀割,我又拿起,那包裹着指头的纸张,除了点点血斑,还有一行肉眼可见的血书。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的重逢。”

此时,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闲情去分析这种谜题,但我知道。

戴尔莉娅。

现在,她很危险。

揉揉眼睛,不去管那徘徊在耳边的惨叫,静下来分析。

我想,无论她是否早已遇难,我必须,我必须去救她。

我做出了一个让我悔恨至今的选择,即使这个选项,再明智不过我一人前往,而没有上报学校,因为知道,当大批警员赶到现场,等待我的,将是凶手的狗急跳墙,阴阳两隔,这是留给我和戴尔莉娅,最后的结局。

假若,对方的目标是我,还不如将计就计,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无论如何,我明白,戴尔莉娅很有可能还活着,因为杀了她,再用及其残忍且嚣张的态度将信件寄回,这无异于自寻死路,我想没有哪个失去理智的歹徒会这样多此一举,他正是在利用我这种心理,以此达到他的目的。

他设好局,只等我上钩,可我没办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早已算计好了,我不得不来。

他知道,在戴尔莉娅和我的命之间,我只会选择前者。报警,维多利亚的警察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一个黑户,去在乎一个来自萨卡兹的女昌女支。

她们,和感染者一样,没有做人的条件,生来,就注定要被社会蹂躏,被世界抛弃。

当然,这都是后知后觉,对结局,没有一丝的改变。

感性思考,控制着那时的我,我想做的,我拼上性命也想要完成的。是对那女孩的拯救。

拯救那个早已被世间遗弃,却把我看做救赎的可怜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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