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糜竺(1 / 1)


时光荏苒,草长莺飞。

三年多的时间,不觉得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光和七年正月。刘元也从六岁幼童,渐渐成了一个俊秀少年。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一些历史轨迹。刘岱居然在两年前外放为豫章郡守,而刘元依旧生活在刘岱府中。

这期间,一壶醉已经大卖。香皂,也是风靡大汉各州。刘元又制作了牙膏牙刷,以及洗发膏。短短三年有余,财富已经积累到了恐怖的数字。

师父李彦,也在两年之约时,前来寻找刘元。可能是贪恋刘元的一壶醉,在刘元这里足足停留了近一年,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李彦的到来,不仅仅传授了刘元天龙戟法,更是送来了一副玄铁打造的方天画戟。

刘元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师叔王越,被汉帝刘宏封为虎贲将军,一直就在皇宫之中。直到师父将王越带入刘岱府上,刘元才如梦初醒。

王越虽为虎贲将军,却并未有任何重用。一直都是名声不显,郁郁而不得志。

在刘岱府上,与刘元见面后,相谈甚欢。一场酒宴,竟喝下了三瓶一壶醉。似乎往日阴霾一扫而光。

更是在最后,将得意弟子史阿,交与刘元,以作护卫之用。李彦也未曾料到,自己的徒儿,两年之内竟然已经袭爵为侯,自然也是大感欣慰。

史阿本是游侠,如今已二十有五。在一番机缘巧合之下,拜得王越为师。据说一套剑法之下,罕逢敌手,成就几乎不在王越之下。

得到天龙戟法的刘元,也是整日苦练。但因力量的原因,一直未曾使用方天画戟。那可是七十多斤,就算是汉斤,却也足足四十多斤。提起来容易,舞起来就很难了。

“侯爷,颍川来信。”

史阿恭敬的将信递过,然后退到一边。

“这个郭嘉,定是又馋我的一壶醉了,哈哈。”

刘元拆开外边绢帛,果不其然,除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主题还是一壶醉。

“费劲,这个纸张也该试试了。”

的确,绢帛写字很浪费,也不好书写。

“师兄,护卫的事弄的怎么样了?”

史阿没有表字,刘元坚持二人以师兄弟相称,奈何史阿坚决不从,索性各叫各的。

“侯爷,属下已吩咐两个好友,去目测人选了,相信不久就有回音。”

刘元的护卫,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胜任的。不仅要身手好,品格更为重要。

“嗯,平日没事,多去教教那些少年工人。那将是我们以后的根本。”

“侯爷放心,这一年多,属下几乎不曾落下一日。”

“哈哈,师兄办事我当然放心。只是师兄,你不会笑吗?”

刘元有些揶揄的问史阿。

史阿闻言,咧嘴笑了一下,刘元见状暗想,还是不要笑了。

比哭还难看。

“侯爷,侯爷。”刘仁刚刚进门就开始喊了起来。自从史阿叫了侯爷,刘仁也跟着改了口,还听了刘元的话,不再自称小人。

“侯爷,彭城糜家来人,要求见侯爷,属下自作主张,将人给您带来了。”

哦?

刘元意想不到,这糜家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看来自己的一番作为,还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无妨,传进客厅吧!”

“是。”

刘仁随即出去,而刘元也转身奔着客厅走了过去。

“侯爷好,草民糜竺拜见侯爷。”

糜竺不卑不亢,淡然施礼。

“原来是糜家主亲至。本侯倒是有些怠慢了,家主请坐。”

刘元没料到居然是糜竺亲自前来,倒也没有托大,站起来拱了拱手,算是回礼。

“草民当不得侯爷之礼。”糜竺再次施礼后,在一旁坐下。

“家主不远千里来到雒阳,不知有何贵干?”

刘元并不喜欢太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呃,咳,草民前来除了一睹侯爷风采,尚有一些事情,欲向侯爷请教指点。”

糜竺显然未料到刘元如此直白,一点儿前奏都没有,有些太过干燥、酸疼。

“家主说笑了,本侯与普通人无二,即便是侯爵,那也是承袭父荫。当不得家主之言。”

“侯爷自谦了。单凭一壶醉和香皂,侯爷便已不是凡人。草民怎么言语,都不为过。”

“哈哈。素闻糜家兄弟,竺从文,芳习武,果然是名不虚传。家主舌生莲花,巧辩如簧,本侯甚是敬佩啊。”

糜竺听着话音不对啊,难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哪里知道刘元的心思。

“家主直言吧。”

眼看着糜竺有些茫然,刘元不想场面尴尬,出言提醒。

呃,糜竺这才明白,这侯爷不喜欢废话。

“不瞒侯爷,草民此番前来,是想和侯爷谈谈合作,不知侯爷怎么看?”

“嗯。继续。”

“呃。我糜家想买断侯爷所有物品在徐州的代理权。不知侯爷是否愿意?”

“嗯。继续。”

“呃。为此,我糜家愿意出五百万钱,侯爷您看如何?”

“嗯。继续。”

“呃。”糜竺突然觉得,自己修身养性三十多年,似乎都修养到狗身上去了。瞬间有了暴走的冲动,却又只能死死压住。

“八百…不,一千万钱,侯爷以为如何?”

“家主真是大方啊。哈哈。”

刘元突然的哈哈大笑,顿时又让糜竺不知如何是好,有些手足无措。来之前的自信满满,意气风发,一下子荡然无存。

“糜家主,不知你对大汉富商了解多少?各地的商人又是否相识,或有所交集呢?”

糜竺摸不准刘元要干什么,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回侯爷,草民接手糜家十五年有余。这大汉有名的商人,不敢说十之七八,但起码有半数以上均有过交集。”

“那你可知道,冀州张世平与苏双二人?”

刘元淡淡的说道。

“侯爷,此二人乃中山人氏。多以贩卖粮食、战马为营生。两年前,草民曾与二人做过交易。故识得二人。”

“好。”刘元闻言有些兴奋。

“本侯不要你的银子。只要你与二人交易马匹、粮食。你只需用粮食、马匹来换取本侯之物,而且,你徐州之地,不再有第二家。你可愿意?”

糜竺一听,这简直就是送钱啊。哪有不应之理?

“草民当然愿意。”

“嗯,你我之间无须签字画押,咱们口头约定即可。马匹和粮食就在东莱牟平交易。也省的你们往来运送。”

糜竺开始还想为什么要在牟平交易,随即想到面前的这位不正是牟平侯吗?旋即释然。

“一切遵从侯爷吩咐。”

“糜家主,你若对我真心。我保你糜家富甲大汉。”

刘亦说着,眼神一寒。

“你若有丁点不轨,我亦保你富甲天下。不过,那便是纸钱了。”

本来有些冷的糜竺,被刘元前番言语弄的后背出汗。此刻,看着刘元的眼神,糜竺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这哪里是十岁少年?这种威压和霸气,糜竺即便在巴刺史身上,也从来未曾感受过。

“侯爷但请放心,草民虽是一介商贾,却也是饱读诗书。诚信仁义也是草民立身之本。”

“嗯,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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