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若在泥潭中仰望能否拥抱温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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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

脚下斥力一起！一方通行径直冲来，全身覆盖着由能力形成的无形屏障。

不加思索，沈云催动[缺陷电气]。

虽然无法输出如同御坂美琴那样强烈的电流，但在沈云的控制下蓝白脉冲的弧光始终凝而不散。

在沈云手中凝聚成一道雷电光束，朝一方通行发出。

终究没能抵过LV5[矢量操作]的能力屏障，光束在一方通行面前不到一厘米处停顿。

但沈云对于能力的操控不止是单纯的输出。

被改变‘矢量’的电流并没有如一方通行能力表现那样被原方向返回，而是向着一方通行四周扩散。

彼此连接的电流如同囚笼那样将一方通行隔绝其内。

再过十几秒左右，被电流分解的氧气就会重新组合成无法提供人体需求的臭氧。一方通行也会因为缺少氧气而停止生命体征。

但沈云却不希望这种事情的发生。

哪怕已经可以轻易抹杀了，依旧不希望一方通行的死去。

即使是作为杀死了御坂妹妹五千次以上的‘刽子手’来说，也是一样。

挥手，散去了环绕一方的电流囚笼。

丝丝电光溢散在空气中。

几乎是如溺死般的大口吞吸着空气，一方通行倔强的将自身支撑起来。

固然被打倒在地面，固然被人饶过了这条命。

但是有些东西对于一方通行来说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你。为什么？”

如同寻找着一个答案那样，一方通行问道。

在他看来，自己本应是注定死去的。但为何又被放过。

“是在嘲笑我吗？还是觉得我根本不值得你动手！”

继续追问。

不依不饶。因为，仿佛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一个结果就快出现在眼前。

那个驱使着自己厌倦世界、体会孤独、放弃温暖的答案。

沈云冷漠的看着一方。

“我怎么不可能不想杀你。”

“参加了‘绝对能力者进化’的你，杀了那些孩子整整五千多次。”

闭上眼睛，沈云仿佛还看见那些孩子的模样。

曾经与他有过无语对话的一号、缠着他叫嚷着蛋糕的5221号。以及太多来不及见一次面的。

“所以！我不杀你。因为杀你并不能带给那些孩子什么补偿。我要你，用接下去的一生去偿还你对她们的伤害。”

说着，沈云走到一方通行的面前。

狠狠的将拳头握紧，轰向了一方通行的脸颊！

“至于我，就先收点利息。”

沈云说着，走下了楼。

留下地上一人在原地停留，似在回忆着什么。

“偿还，罪责。”

抚摸过脸颊传来的火辣触感。一方通行回想起最初自己的模样。

能力觉醒前的模样。

好像也是这种状况。

同样是受了伤，同样是无力着。

被欺负，被拥有‘力量’的人欺负。

无力的自己只能眼看着别人快乐的玩耍。一个人默默的看着。

那时候的自己好像还许了一个心愿。

“希望，能和大家一起玩耍。”

然后？

反复看着他们欺负自己时候的开心表情，就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快乐呀！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第一次沾染上鲜血。

但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有所厌倦了呢？

好像就是参加实验的第一天吧。

身为LV5的超电磁炮说不定会明白自己，同为强大的悲哀和孤独。这样的想法第一次开始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