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旧神（1 / 1）

浑厚的声音再度从巨兽的身躯中发出，两道炽红的雷霆在巨兽体内不断闪动着，好似两只扭曲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亚弦。
“哦，我懂了！这里塞西娅的精神世界，所以只有灵魂碎片的你能勉强聚集出一个形体是不是？”
亚弦看着四周攒动的雾气，有些无趣地确认道。
巨兽没预料到，自己的宿主在看到如此恐怖的形态后，还能说出这种话。
“哼！”它冷哼了一声：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小鬼！我再问你一次，你渴望力量吗？”
它像是要重拾威严似的，声音不仅提高了不少，说话时，还多了数不清的红色雷霆在躯体上闪动着。
“不想，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麻烦你快点滚行吗？”
亚弦嫌弃地挥了下手道。
“……”
巨兽呆住了，它从未想过这个宿主竟会对自己如此的不屑。
正常情况下，别说他这种普通的人类了，
纵使自己早已落魄了万亿年，亚空间中的那群魔神还不是把自己当神明一样膜拜敬仰。
巨兽顿了顿，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让对方搞清楚现状：
“小鬼，你对情况有误判吧！仅这一次我原谅你好了，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是、”
“自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的破坏之力的聚合体是不是？
啊，是是是！
我懂的，你过去超强的，我特别同意这点！
你看我都恭维完你了，
请你现在缩回去行不行？
没看我现在忙着吗？
不要再碍事了好不好！
算我求了行吗？”
亚弦见对方又要开始唠叨了，不耐烦地替它说出了之后的贯口。
在《深渊冠冕》中，这位外形为巨兽的旧神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正式出过场，但却是串联起游戏全过程的线索，
有着【旧神·魔神支配者·统御亚空间的永恒神明·魔神之王……】等等，可谓是逼格拉到顶点的称号。
无论是正派还是反派，不管表面是怎样，在内心深处都极为畏惧的存在。
然而，让亚弦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实际接触后，却发现它是这么一个神神叨叨的话痨，
它有两大爱好，第一就是向亚弦吹嘘自己过去有多么的‘牛逼’，
打的哪哪的神明、哪哪的帝国、又‘跪地求饶’了之类的事迹，
第二就是不分场合的向亚弦提出作战指导意见，
这些指导不能说没有用吧，至少从敌人的角度看，
是大大扰乱了亚弦的精神，让敌人能更轻松地施展攻击，好让亚弦挂的更快了一点。
关键最让亚弦感到生气的一点是，
几乎所有遇到敌人，都说它拥有无尽的力量，留着它存在于现实世界是个祸患，
因此，为了维护现实世界的秩序，要除了亚弦这个宿主。
可等亚弦同意了旧神的提议，想跟它借用点力量的时候，这货居然说自己出了未知状况，不知为何引发不了任何力量。
因此经过上个周目的反复洗礼，
亚弦早对这位有着巨兽外形的旧神，厌烦到了某种程度，恨不得找个方法让它永远都说不出话。
“你别得意，小鬼！别以为，我在封印、”巨兽受了亚弦的言语刺激，当即咆哮出声。
“对！你在封印状态也能杀了我是吧！那你动手啊！我求求你赶快动手，
别在这磨叽了！”
亚弦愤怒地回怼了回去，经它方才这么一说，过去与敌人对峙的经历又涌上了心头，
不是这坑货啥正事都不干，就会一个劲的瞎指挥，自己哪会这么狼狈。
霎时间，巨兽似乎是被亚弦的气势所震慑：
“小鬼，我今天状态不好，你以后等着！”
在原地愣了半晌，巨兽发觉自己的力量怎么也无法引导出来，悻悻地吼了一句后，化作了无数离散的雾气消失在了原地。
‘总算走了’
亚弦暗暗吐槽了句，就发现狄菲斯悬浮在远处，卷缩颤抖着身躯，脸上写满了惊惧。
“嗯怎么说呢？你别太在意，这货平时就这样。”
亚弦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一只手背过去，用拇指指了指巨兽原来的位置，略显无语地解释道。
“你、你在说什么疯话！”
见巨兽消失，狄菲斯的恐惧虽看起来消退了不少，但依然有点结巴地说道：
“那只巨兽，纵使在余的时代也属于传说级别的……”
话说到一半，狄菲斯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骤然捂住嘴，口中喃喃有生声音发出，身躯也仿佛找到了冰封般，僵在原处：
“……他之所以能来到这里，是因为……原来是……原来是这样啊……”
忽然，狄菲斯打破了沉默，
“哈哈，我开始就该想到的，早知道就不阻止你了，别见外啊！亚弦！”
她恢复了之前的开朗，滑翔至亚弦身前，轻轻敲起了亚弦的胸膛。
‘你早知道个锤子啊！’
看着狄菲斯这自来熟的样子，亚弦顿时翻了个白眼，即使没完全听清她之前自语的全部内容，
但亚弦不用思考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内容大概和塞西娅相同，对那个魔神之王产生了什么误判。
对此，亚弦也只能心里笑笑，让她们继续保持着误判。
尽管从早先的狄菲斯表现出的种种来看，亚弦基本上可以推断出，
狄菲斯可在一定程度上窥视到塞西娅已得知的情报，
可这种窥视并不完全，
不然她不会在知道亚弦的姓名，对亚弦有着最低限度了解的情况下，
却还对亚弦体内的旧神这么恐惧。
但实际情况又有谁知道呢？
毕竟她们的灵魂都就纠缠在一起，发生同化了，
就亚弦目前所知，
这类灵魂互相纠缠的存在，
她们思想之间双向互通，才是更常见情况。
所以把结果往‘坏处’想，最好认定此刻亚弦的言行早已被塞西娅全数知晓。
那么，亚弦自然不可能冒着塞西娅得知真相后，可能改变心意的风险，去纠正狄菲斯的想法。
‘对！她们之前的灵魂互相！那我可不是……’
不经意间，亚弦想到，既然跟塞西娅的具象化存在交流已是不可能了，
自己可以退而求其次，跟狄菲斯讨论一下缔结契约的问题啊！
这样等同于变相地通过狄菲斯，间接与塞西娅的灵魂相连接，
虽然效果可能比不上与塞西娅的灵魂直接缔结约束契约，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就从这里退出去！
“狄菲斯，你希望我打倒金色雾墙内的失控怪物吗？”
说干就干，亚弦开始了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