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哪怕历经千山万水我也会赴约（2 / 2）

“那些都是真的，只不过你的记忆出现错乱了。”

白爷轻轻一笑，他观察着柳子矜若有所思的表情，又道：“事实上，我们这样对话也不止一次了，在我的记忆里，这是第四十三次。”

“漫无止境的八月咯？”

“那小说我后来也去看过，我倒是能理解长门那份寂寞，因为我也差不多。”

白爷叹了口气，他竖起食指，嘴里就出现了一根香烟，而点燃的香烟上却没有出现烟雾。

“从一开始来说吧，这个世界诞生之初，每个人都是一团火，而有火就有烟。我们烟就是人类产生的各种情绪，这其中有好的情绪，也有坏的情绪，只要人类聚集地的情绪足够多，就会形成烟鬼。烟鬼也是一个种族，虽然烟鬼是由各种情绪催生的，可这不代表他们只能拥有同一种情绪，经过教育，暴怒的烟鬼也会变得平静，小气的烟鬼也会变得宽容。”

“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别急。就这样，人类和烟鬼和睦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某一天，有个巫突然出现了，他宣称收到了天帝的旨意要消灭烟鬼。之后人和烟鬼经历了一番大战，最终由人类的胜利而告终。人类消灭了几乎所有的烟鬼，可是，如同我一开始所说的，人类就是火，而烟鬼就是烟，只要人类还活着，烟鬼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所以那个巫他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封印了烟鬼中最容易产生智慧的种类——由正面情绪产生的烟鬼。自此一万年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由正面情绪产生的烟鬼了。”

“你该不会说，我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烟鬼吧？”

“没错，你就是。其实巫并没有封印烟鬼，他只是把这些所有的情绪凝结在了一起，让他们每隔百年就附在一个人类身上。所以你既是超然的剑客，也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受人敬仰的老师。你记忆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曾经历过的，而你的那把剑则是跟随你千年的武器，你可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叫封霜。”

柳子矜轻笑道：“你以前怎么不拦住我？拦住我又想做什么？”

“只有封霜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们才能认出是你，而当你拥有封霜的时候，你太强了，强到只要一看到我们，就会瞬间把我们消灭，而现在的你却不能。至于为什么要拦住你，很简单，只要你回到我们身边，我们的族群就能快速的繁衍，最后……一举反攻人类。”

“那四十三次又是怎么回事？”

“前面四十二次都失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踏过这座桥，世界就会重新回到你被封印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失去了记忆，只有我还记得。而我又要经过万年的等待，迎来这个机会……你知道吗？当你又几十个万年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趣味了，于是我选择封印我的记忆，好让我不疯掉。”

“说不定你已经疯了呢？”

“或许吧……不过，这次不会让你跑了。”

“哈，我猜你这么说了至少四十次。”

白爷轻轻一笑，他大手一挥指示道：“上！”

烟鬼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苏颜一人一镰面对着漫天烟鬼，眼神不移，脚步不退，只是坚定地喊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柳子矜，往后面跑！我的同伴们正在赶来！”

柳子矜轻轻一笑，他拔出了封霜，回道：“我怎么会丢下你？”

而下一秒，封霜的剑尖就对准了易摇光，易摇光一脸惊讶地望着剑锋，刚想出声，就听到柳子矜对她说：“摇光，对不起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点晕，忍住哦。”

之见剑光一闪，易摇光就发现自己开始飞快的往后滑了起来，她低头往下一看，却见自己的靴下出现了一块冰，这冰飞快地在地上滑着，易摇光想用溜冰的技巧控制身体，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柳子矜气喘吁吁地走到苏颜身边，他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本来想装个帅，这下可累死我了……”

“哈哈……”

苏颜却眉头一松，开心的笑了。

于是柳子矜也笑了，他直起背，稍微站前了一点，高声道：“来吧！让我来看看你们凭什么拦住我！”

烟雾一卷，两人百鬼陷入了战斗中。

一开始，两人还通过配合能够抵挡住烟鬼的攻击，可时间一久，随着柳子矜体力的下降和苏颜身上慢慢累积的小伤越来越多，两人渐渐地陷入了颓势。

“你那些同伴可挺慢的呀。”

“……我感觉他们不会来了。”

“真巧，我也觉得。”

“……我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的。”

“说什么傻话呢，我早都说了，我们都不会死的。”

这么说着，柳子矜又是硬撑着自己来了一次极限斩击，一只烟鬼瞬间烟消云散了。

可即便如此，两人也陷入了死地，很快的二人就被烟鬼团团包围了。

白爷笑道：“接下来杀死那个女孩，所有事情就都解决了。”

柳子矜已经没了力气，他用力地撑起身子，一把抱住了苏颜，将她牢牢护在怀中，一丝缝隙也不留。

白爷鼓掌笑道：“我好感动好感动，可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办法杀不杀了你的前提下杀了她？”

“有……有你就试试。”

白爷笑道：“试试……就试试……”

白爷轻轻举起了手中的剑，“再见了，维纳斯。”

在剑即将刺穿二人的一刹那，一道通天日光突然出现，烟鬼们在受到日光照射的一刹那都烟消云散，只有保持人形的白爷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