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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术世界之旅167、消息
所谓的贵客，其实就是加托和哈丁尔。
在赌场碰头，交换情报，原本就在计划之中。
三人陈述着这段时间的经历，事无巨细，相互寻找漏洞。
但在观看过记忆之后，巫师来扮演其他身份，比想象中更简单一点。
特别是黑巫师。
他们的情感本来就比较稀薄，对遭遇到的任何事情，都不为所动，自然能更好的扮演。
就例如哈丁尔。
他顶替的身份是一个老头。
平日游荡于城市的下水道，或者贫民窟，为真理教会聚拢了一批穷苦人信徒。
能在这些危险的地方行走，老头也绝非善茬。更重要的是，老头的性格半疯半癫，还专门建立了一个地牢，虐待里面的囚犯发泄取乐。
作为一名黑巫师，哈丁尔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毫无心理负担，甚至由于没收住力气，活活打死了好几个囚犯。
不过他和尹格一样，都只是核心信徒，能接收到的消息有限。
真正重要的东西，都在加托手里。
加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在献祭来斯特城的最终仪式里，白衣祭祀的力量，会在某个时刻跌落低谷。
因为如此强大的血魔法之力，单靠一名巅峰学徒，是无法控制住的。强行吸收进去的后果，就是自身的力量，全部用来驾驭血魔法之力，从而陷入虚弱。
也就是说，这是杀死白衣祭祀的最好时机。
但还有坏消息，献祭魔法阵的最大节点，也就是白衣祭祀所在的位置，并非所有核心信徒都能进去。
必须有人负责其他大大小小的节点。
要是尹格等人无法集合，即使能杀掉祭祀，也很难在重重包围中突破出去。
“那你打探到白衣祭祀所在的节点的准确位置了吗？”尹格问道。
“没有。”加托摇头，“他的嘴巴很严实，应该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肯透露。我要是再多问几句，说不定会引来怀疑。”
“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越临近仪式，交换情报的难度，就越加巨大。如果到最后，我们都不知道白衣祭祀在哪里……对了，你不是说，并非所有核心信徒都能进去。也就是有人可以，要怎么样才能是例外？”
“这正是我想说的。
被筛选进来的核心信徒，是献祭的备用材料。”
“备用材料？”哈丁尔说道，“最近血祭材料的收集如此紧迫，这样都不够用吗？”
“普通人的提供的血魔法之力，不可能比得上骑士或者巫师学徒。后者是前者的十倍，甚至百倍以上。”
“看来那位白衣祭祀，是铁了心想晋升巫师。”
“但这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无论如何，都必须抓住时机，混进仪式里。”
哈丁尔想了想，道：“我没有问题。这个老头平时疯疯癫癫的，在真理教会树立了不少敌人。就连传教士也看他不顺眼，要不是还掌握着一大群穷人教徒，可能早就被踢出教会了。
哪怕我不需要做什么，也很有可能被选中。”
他本来才是这次调查的负责人，现在却很快接受了加托的主导地位，听从调遣。
没有别的理由，加托主动顶上了最危险的位置，稍有不慎就会身陨。
巫师一向是以实力为尊。
谁强谁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哈丁尔不服也不行。
等他说完之后，两人的目光，聚集在尹格身上。
“我恐怕有些麻烦。”尹格皱着眉头。说着，就将得到猩红宝石的事情告诉他们。
经过短暂的沉默。
加托说道：“他是在为争夺祭祀候选人做准备。
真理教会的白衣祭祀席位都是固定的，有人升上去，就必定要选新的出来。
而期间又会诞生数位候选人。
所以你那个传教士，才会不惜代价，用猩红宝石助力你突破圆桌骑士。这样就能获得争夺候选人的资本。
传教士对祭祀之位的渴望，远超你们的想象。就连是我，也要做出跃跃欲试的样子，否则随时会引起怀疑。”
“为什么？”
“很简单，祭祀才是真理教会真正意义上的高层。先不说许多血魔法知识，只有祭祀才能接触得到。
他们还掌握着一座大城市的猩红宝石资源，只要交给红衣祭祀固定的份额，其他都可以收入囊中。
仅仅这一条，就足够所有传教士眼红了。”
“先别讨论祭祀的事情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让尹格混入仪式吧。”哈丁尔打断道。
接着他转头向尹格说：“你有头绪吗？”
“有。”尹格很干脆，“我所顶替的这名骑士贵族，还有一个非常宠爱的女儿。就连真理教会那边都知道，女儿就是他的最大弱点，专门派人监视着。”
“和我们的调查有什么……”哈丁尔突然停下来，思考片刻，继续说道，“你的意思是，只要为了女儿，那个骑士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没错。要是闯出足够大的祸端，你觉得骑士会不会用自己，把女儿换回来？”
“你的计划倒是可行。只不过，她是什么实力，别还没闯出祸来，就被真理教会的人弄死了。要是祸端不够大，那也没有什么作用。”
“话虽如此，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尹格说道，“我有一门拟态法术，可以伪装成骑士之魂，短暂寄存部分力量在她身上。”
加托道：“还有一个问题。即使她能做出点什么事情，但按现在的情况，伯纳德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保住你，毕竟你可是他争夺祭祀候选人的重要筹码。”
尹格点点头，“这就必须要你出手了。”
“我？”
“对，只要你在白衣祭祀面前挑唆，很有可能破坏掉伯纳德的部署。而理由也是现成的，任何争夺祭祀候选人的传教士，天然处于敌对地位，根本无需担忧暴露。”
“这没问题。”加托的表情，没有太大的起伏，显然对此不抱希望，“只是，整个计划变数太多了，一个骑士侍从，能窥视到真理教会的什么秘密？”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试一下也可以，如果有必要，我会暗中出手的。”
“你的拟态法术已经掌握到这种地步了吗？”
“当然，制作出来的替身，虽然没有正常的一半实力，但想要弄出不在场证明，那就太简单了。”
几人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而是重新投入到调查里面，完善有可能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