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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求死之心 “啧，你哭什么？这雷鸟对你这么好？比你的族人值得让留恋？”余烬看着阿干嚎的样子，砸吧了一下嘴。 小屁孩就是难懂！ “呜～”哽咽间，阿还抽出空点了点头。 这让余烬、公子还有散兵三人见了都为之大吃一惊，阿这小子是受了什么虐待，对族人的感情还比不上一只高傲的雷鸟？ “不是吧？这么狠？”余烬小声对着公子和散兵嘀咕了几句。 “啧！要是我看见了，肯定得把这里清剿一遍！”公子也摇头感慨道，丝毫没有想起他以前也打算水淹璃月过。 可能想起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水淹璃月，淹了个寂寞不说，他还把貌似是余烬朋友的奥赛尔放了出来。 现在想来，他在璃月干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干，就是讨了一些债回来。 “……”散兵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商讨如何将鹤观人和雷鸟打包带走的余烬和公子，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也没说出来。 看见散兵支支吾吾的样子，余烬立马反应了过来。愚人众好像也不多承让吧？ 毕竟柯莱和伽罗就是最好的例子。于是他大手一推，将公子和散兵给推得老远。 “我警告你们，别看我现在给你们嘻嘻哈哈的，要是让我撞见你们干什么破事儿，我保证你们比鹤观人还惨！” 余烬一手指着两人，一手在地面上画出了一条细线，表示自己和愚人众势同水火，绝不相容！ “知道我为什么现在不把你们做化肥吗？”站在细线的另一段，余烬对着已经划清界限公子和散兵问道。 “因为我们听话？”公子苦着个脸，不听话不行啊，不行话就要躺在地底了，他还想活着。 “有这一点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我这人喜欢冤有头，债有主。” “你们留下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你们惹出来的冤仇，自己解决！” “记住了，好好擦屁股，要是擦得不好，有人寻你们仇，我第一时间递刀子。”余烬指了指散兵和公子，警告道。 “要是不擦呢？”散兵试探地问道，他的语气中第一次有了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那就我来！不过到时候，寻仇的就是我了！”余烬将手指捏得咔咔作响，让散兵和公子都缩了缩脑袋。 “明白吗？！” “明白！”x2 散兵和公子跟大头兵一样连忙点点头，生怕被他误会。 然后他们就看见余烬又凑了过来，低头一看，地面上的细线早就给余烬给抹去了。 “话说这小子怎么还哭啊？”余烬挠了挠头，他对于小孩哭的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哭个够！ 可现在也没见阿有什么停歇的迹象，干嚎能嚎这么久，可见他对于雷鸟的感情之深厚。 “……” 余烬的转变太快，让公子和散兵一时间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左右看看，就是没回他的话。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现在我们算是合作关系，和合作伙伴商议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看见公子和散兵沉默的样子，余烬两只手臂分别扣住两人的脖颈，将其拉了过来。 不过正当余烬打算和两人好好商讨如何让阿停下来时，远处若隐若现的哽咽声却消失了。 “哭好了？”余烬看见阿走过来，松开了手臂。 哭泣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大口喘息的声音。 “嗯，谢谢你们。其实我本来就心中有了答案，但是……但是……” “打住！” 余烬看见阿又要哭出来的样子，掏出从愚人众营地摸过来的面包，直接塞进了阿的嘴巴里。 “唔……，哈！”阿将口中的面包扯出后，便在原地机械般僵硬地张合着嘴巴。 这种味道，好像是记忆中的“甜味”吧？阿不清楚，从他苏醒至今，没有尝到过任何味道。 短暂回味久远的记忆后，阿面色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将面包还给了余烬。 “这个还是还给给你们吧，我不用吃东西。” “总得备着吧？说不定以后就饿了呢？” 余烬又将面包给推了回去。 “不了，能带我去卡帕奇莉死去得地方吗？我想为它把歌唱完。” 阿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接。他只是怔怔望向远方，幼小的身躯竟然给人一种行将就木之感。 这一下子把余烬给搞不会了，他还没见过小屁孩一心求死的。 “不是吧？你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余烬赶忙劝慰了起来。 “除了没有将歌完整唱给卡帕奇莉之外，我没什么留恋的。” 阿点了点头肯定道。还没等惊讶的三人说什么话，他便像是回忆往昔一般喃喃自语道： “我是祭祀的儿子，族群里面一年一次的血祭就是我父亲一手操办的。” “在很小的时候，父亲让我在旁边看着他如何举行祭典。” “抽刀、杀人、放血，父亲总是逼着我看这些，他还要我看得仔细，他要我学会这个……” 似乎是想起祭人充满怨恨与恶毒的双眼，阿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他蹲在地上，浑身发抖。 “不我想看，我不想学，我不想变成父亲那样的人……” 恐惧与逃避填满了阿的心间，童年时期的血腥经历，在千年后的如今还在毒蚀着阿。 “现在你不用这样，你遇见了我们，新的开始在向你招手。” “不……，我不想新的开始，我只想了结过去，银色的小船在等着我，金色的土地也为我腾出了位置。” 阿眼神朦胧，隐约间，他看见了鹤观传说中的银色小船，在传说中，银色的小船会载着灵魂去金色的土地，那里才是一切的归宿。 “喂！你傻了？！”令人作呕的晕眩感传来，阿眼前的一切如同海市蜃楼，只是虚幻。 余烬将手臂搭在阿的肩膀上，快将他的脑袋摇出残影。 “哕――”在余烬的全力摇晃下，阿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释然说道： “我生活的土地变成这个样子，我熟悉的族人也全部死去，就连倾听我歌声的友人也葬身箭下，三位大哥哥，我有点儿累了。” “行行行，算你狠！几千年了，又没个影子，人和鸟肯定活不过来。但是这片土地，说不定还能重新焕发生机。” 迎着阿重新明亮些的眼眸，余烬指了指身旁的公子和散兵。 “表示表示？” 公子听见余烬的话，又看见阿死灰般脸庞上唯一的亮光，清咳了一声，随后挠了挠头说道：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我们是至冬过来的开发队。你们这地儿这么大，也没个人住，看着可惜了，所以我们过来开发开发。” “差不多就是这样。”散兵将脸别过一旁，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谢！”阿听完，对着三人重重点了点头。 “寻死不着急吧？”余烬伸出手，对着阿问道。 “暂时不着急。”阿摇了摇头。 “那就好，走！我带你去看看你那朋友的离开鹤观前留下来的怨念！” 余烬一把将阿的手抓住，头也不回地奔向了鹤观最高的山峰――菅明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