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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丑角剧团巡演中,终点站泰拉(下)(1 / 1)

【你召唤我们前来,是为了看这样一出闹剧的吗?】

即使在风暴肆虐的亚空间中,将军的愤怒也能被归为最可怕的一类景象。

曾几何时,武士是少数能面对这样场景的存在,但现在祂已经变成了碎片。在表演中投射到小丑身上的血手幻影不过是还魂半点,不能帮助祂的同伴抵挡大灾变后的第二次打击。

更何况其中还加上了另外几位观众的愤怒。

祂们自诩至高天的意志——这接近事实——这个世界上罕有祂们不知晓的事情。

被诅咒者试图动用败亡者的武器,并且小有成效,这确实令他们有些惊讶。

但也就这样了。

就算人类用巨大蘑菇武装自己,他们依然不能摆脱至高天的注视,只不过让这场游戏,更出彩罢了。

这不明事理的大只小丑,居然落魄到为了这样的小事叨扰祂们,丢人现眼吗?

将军震落战刃上绿色的箭簇,滴血的黄铜锋刃与猩红的目光一起压向弄臣,随之一起到达的还有其他三位不悦的目光。

四团风暴滚滚酝酿。

惩戒,离场……人格化的念想震起波浪,从风暴中滚滚地发散出来。

【此身有限,年光一晌。酒筵歌席,但莫辞频。】

弄臣挥动舞袖的动作稍稍透露出了惊慌。

比起要被恼羞成怒的观众捶打,祂更在意祂们能不能看完祂用心谋划的表演。不幸的是,戏弄诸神的把戏祂做得太多了。现在祂挽留的姿态的愈加诚恳,风暴的怒意便愈加决绝。

【劝君暂停留,且听我一言——】

在弄臣绝望叫喊的时候,观众席位与舞台间那幅轻薄而难破的帷幕亮起了柔和而明亮的金色辉光。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个动作无言但是坚定,它的含义是留下。

被诅咒者要求祂们留下,看着。

当弄臣扭曲的笑脸咽下了惊愕与不甘,风暴平息了。



轻纱般的帷幕掩住了场上大部分场景,让观众的视线暂时只能追随着镜头给出的角色移动。

节目效果需要,不要多想。

现实的舞台上,两个金色的身影在宫殿里飞快移动。

在另一个位面的视角里,一个好似耀金灯笼里蹿跃的火苗,另一个灯熄烛冷,脖子上挂着黑色的链条。



赫利俄斯拖拽着阿泰尔在皇宫的外层区域奔跑,穿过一道道用水钢玉装饰起来的走廊。

这座宫殿比许多城市都要庞大复杂,楼层和平面结构可能需要凡人花一生的时间才能掌握。但是作为守卫皇宫的万夫团中的一员,赫利俄斯的头脑里刻录了它的全部构图。

他们已经脱离了丑角的纠缠,发生在皇宫两处的纷乱暂时远离了他们。

不行,还是不够安全。

赫利俄斯在脑袋里飞速计算着该把阿泰尔藏到哪里。

第一个瞬间他想到的地方居然是王座室。

他为这个想法感到惊讶并且羞愧。禁军不会遗忘,除非他们有意这么做,而他却差一点忘了自己手上拖着的那个人形物体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这和往主公座下塞炸药什么区别?或者禁军已经软弱到不能自己解决这种小事了?

如此想来,影牢自然是最可靠的地方了。但以他现在的资历带着阿泰尔进去,两人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将成为另一个问题。

“咳咳……别往里面走了,赫利俄斯。”

“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咳嗽一声,虚弱地发出了声音。

“那些丑角是冲着我来的,在达成他们的目的前不会放弃。我们摆脱不了他们。别把他们引到他们不该去的地方。”

‘他们要对你做什么?’

“不太能确定但……看起来他们似乎想杀我。”

你能被杀死吗?如果他们能做到,那可真是一项壮举。赫利俄斯在心里默默吐槽。他没能进入大训练场亲眼见证阿泰尔一次次“死而复生”的奇迹,但参与其中的其他禁军可以证实这一点。

他该对阿泰尔说什么?如果继续问下去,“他们为什么要杀你”,那就和审讯没有差别了。那么调侃地说,“你能死,算我输”吗?

狄奥多西可以毫无顾忌地大笑着说出这句话,但作为阿泰尔的天鹰盾或者好室友,这么说也太不近人情了。

唉,凡人的思想真的很奇怪。和阿泰尔相处的时候,他却不得不尝试用凡人的思维思考。

‘我不会让他们杀掉你的。’

他在通讯里这么说。

‘我不会让你死的。’



——临时通讯——

——加密等级:████——

‘那小子上道了,我该说声恭喜吗。’

‘废话少说,他们跑偏了。通知沙鲁斯,把门打开。让魅影到他那里去。’

‘这个技术毫无疑问地被滥用了。你想好怎么向你那个总是生气的大统领解释了吗?’

‘作为一个寂静姐妹,你也太吵闹了。’

‘作为一个王座守卫,你也太异端了。’

——通讯结束——



在听了赫利俄斯的话之后,阿泰尔沉默了一下。

然后很快他又开始哼唧。

“慢点慢点,我屁股疼死了。”

赫利俄斯在石雕和蜡质树叶的阴影下快步移动时,感觉到手中的披风开始和他拉扯。

“停一停,停一停!别再下楼梯了啊!”

当他们进入楼梯井的时候,阿泰尔在他身后扭来扭去地发出抗议。

他于是松手,让阿泰尔“哐啷”一声砸在了缟玛瑙石雕琢的台阶上。



阿泰尔感到身下的台阶碎了。

封住他思想的冰块也碎了,思维在渐渐恢复正常流速,就像解冻的河流。尽管蒸腾的水汽还是让他的头脑蒙上了一层雾,他至少能说得出话了。

“下次轻点……”

阿泰尔艰难地攀着楼梯栏杆爬起来,装饰性极强的雕花栏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赫利俄斯及时搭了把手扶他起来,免得他弄碎了栏杆再一头从楼梯上滚下去。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一些晶莹的透明薄片从阿泰尔身上掉落。它们闪烁着微光,断面如剃刀般锋利,带有凶狠的棘刺,折射出有毒般的色泽。

‘尖啸声轮?’

“什么?”

‘星镖武器的一种,在空气中运动时会发出具有极高辨识性的尖啸声,内部掏空注入了依照对象基因定制的酶基毒药,能彻底摧毁基因代码,让目标在痛苦中惨死。’

赫利俄斯检索出那些晶片武器的信息,读出来。

‘组织扭曲、器官衰竭、毒素侵入大脑引发精神错乱。最终,基因血清的复制达到一个骇人的程度,将使目标以极其可怕、字面意义上极其凌乱的方式发生剧烈爆炸。’





赫利俄斯尝试让自己的语气稍缓和。但当他陈述的事实足够可怕,他再怎么和颜悦色,都像临终关怀。

阿泰尔感觉身上被星镖击中的地方又开始作痛了。

“够了,赫利俄斯。我不需要知道的这么详尽。”

‘在我来之前,你被它们打到了吗?’赫利俄斯对阿泰尔的状态表示担忧,‘按理说星镖武器是没有办法击穿耀金的。’

这句话应该和野兽战争时被带毒星镖放倒的禁军说。阿泰尔无声地哀叹。赫利俄斯的话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星镖确实无法正面击穿耀金盔甲,但有几率打进衔接薄弱处。灵族的战士都是精通射击的,他们能持续攻击某个划伤点直到打破。

阿泰尔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丑角比他自己更清楚禁军盔甲上的防御漏洞。

即使非常轻微的动作都能让扎在盔甲上的星镖薄片引起刺痛。他感觉有点头晕,并且恶心,那种刻在基因里的镇定好像也被剥夺,让他不能像平常一样清楚地思考问题。

第一场实战就遇到豆芽玩意儿实属不幸。



“赫利俄斯。”

‘怎么?’

“你的剑。替我挡灾了。感谢。”

‘你还行吗?你看上去不是特别清醒。’

“呃……至少我还认得你。等一下,我好像认得这条路。你一开始不是想把我拖到王座室去吧?”

‘你认识这里?’

“有点熟悉,但叫不出名字。我不知道那些灵族做了什么。我的伺服系统好像被初始化了,三维视图上的地名标注都不见了。”

‘还有别的问题吗?’

“他们把我列表删干净了。我只能听你说话,没法在频道里回答。”

‘加回来并不困难,试试通过我的申请。’

‘帝皇在上啊,成功了。’



赫利俄斯搀扶着阿泰尔走下楼梯,一边回答他那些胡乱的问题,一边飞快地计算出一条从这头前往皇宫另一头的外围路线。

他把目的地设定为霸权之塔。这个决定或许会使禁军的指挥中心再受劫难,但是最稳妥的做法。

反正前不久那里才遭受打击,合并起来损失将会降低。

如果丑角有信心打穿禁军的大本营,那就让他们试试吧。



鬼魅般的身影不能在传感器视图中被探查到。

他看着两个禁军走到下一个楼层,在带角面具下微微一笑。

局势所迫,“时海之锚”的递交确实早了,但他们有不少预备方案。

火花亮起,魅影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远处,高塔就像一根细长的骨头指向天际。

有些人今天注定到不了那里。



只是通过一扇平平无奇的门,然后赫利俄斯突然发现他们的位置折回了遭遇灵族的那个回廊附近。



‘赫利俄斯。’

‘什么?’

‘快跑。’



但是迟了,巨大的带镶板的门带着铰链突然被砸开,赫利俄斯迅速将阿泰尔护在身后,门板在他肩甲上碎成无数小块。

激光枪发出的噼啪声伴随着无价的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奔腾着涌来。他们是奴工,体型硕大,躯体嶙峋,制服破烂。他们横冲直撞,就像一群被激怒的格罗克斯兽。

他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赫利俄斯发出退开的指令,但收获的只是前仆后继的冲撞。

于是奴工的肌肉虬结的身躯在和耀金装甲的碰撞中发出碎裂的闷响,简陋的武器被卫士长矛击碎。在这样的对抗中禁军拥有体型和重量上绝对的优势。以这种方式结束使命足以被称为可悲,但任何攻击王座守望者的人罪同投混。

他们不再是皇宫的仆人了。他们的身上有一个个闪光的记号。那里面的力量扭曲了他们原有的意志。

房间里一片混乱,通讯器里充斥着被扭曲意志之人的呓语,还有……丑角恣睢的笑声。

灵族将他们狡猾的袭击掺杂在奴工的间隙里,星镖和刀剑的光亮闪闪晃动。

暗影先知从中跃出。他穿着黄紫色带兜帽的斗篷,从背上伸出一对鹿角般的管状榴弹发射器。他的面罩是一个反光的椭圆形,就像银色的镜子。

他用权杖轻敲奴工的额头或肩膀。丑角碰过的地方闪过一道铭牌状的闪光印记。被打上烙印的奴工摇摇晃晃地行走,嘶吼着向他们原来的主人扑去。

赫利俄斯朝向他开火,但他灵巧地跃起避开爆弹,在空中翻转,轻盈地落在被损坏的门口。

先知举起权杖嘲弄地向禁军行礼。

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柄黑色的匕首。

赫利俄斯没有注意到那柄匕首是多么熟悉。

‘还能战斗吗阿泰尔?’

没有回答。

‘阿泰尔?’

一个鬼魅一样的身影飘过,快得连禁军的视力都不能捕捉到。

赫利俄斯背后传来听到一声磁锁叩击耀金护甲上的沉闷声响,然后一阵巨力从背后将他凌空拽起。

这不是巫术。

他只花了一个毫秒就反应过来他曾在空降训练的项目里体验过这个感觉——将一根单纤维线固定在护甲上,然后从云层上方的运输艇中跳下。

这种单纤维线细得足够在肉眼下隐匿,但又强韧得足以承受几倍于他重量的载荷,足够稳稳地悬挂一个身穿全覆式护甲的禁军。固定的另一端出力得当,足够把一个对此毫无防备的禁军变成吊在半空扑腾的黄金大咸鱼。

‘阿泰尔,快跑啊!’

回应他的是一声非人的嚎叫。它向波浪一样荡漾开去,当它波及到狂暴的奴工,它们身上的机械植入物就停止运作。

赫利俄斯的视镜熄灭了。

他最后看见阿泰尔扑向暗影先知,然后随之消失在因传送而爆发的迷幻光芒中。



观众席位上传来了将军惊怒交加的吼声,如同帷幕彼端响起的战争的号角。

画面移到室外,今夜泰拉的天空在炽烈的火中燃烧,城墙如同一块灰色的巨岩耸立在呼啸的烈风中。

在那一万年间没有敌人能通过的城门前,非物质界的膜翼滑行过火与影之间的缝隙。屠杀在燃烧的大地上舞蹈。

若阿泰尔身体里用力拽住那头狂躁凶兽的金色影子们还有余力探头一眼,他们将会知道当他们在泰拉地下流尽鲜血的时候,另一条战线大约是什么样子。

若他还清醒,从他坠落的地方将遥遥可见一条宽阔的大道,一排排高台上英雄人物雕像,以及用巨大的岩石制成的降落台与指挥塔。

那是古老的雄狮之门空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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