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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耀金之梦:塞勒涅】(1 / 1)

“赫利俄斯?那是你的名字吗?”

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因为回音而朦胧不清。赫利俄斯,我记得这个名字。它的主人不应该在这里,所以我寻思了一下这是否意味着我们俩都没能幸存。

可是我明明,依然在呼吸。

“尼尔斯?!”

这下我彻底清醒了。

“尼尔斯……管道佬尼尔斯?!”

“声音小点啊大块头,你要把我的耳朵震聋啦!”

眼前那层迷雾在瞬息间消散。我看见自己手里紧攥着赫利俄斯的短剑,头盔已被掀掉扔在一边。

跟我说话的人站起来还没有我跪着高,听声音是个女孩。她脸上戴着一个白色面具,长鼻大眼,头冠高挑,瘆人的笑脸唤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她在我眼前晃悠,身上花花绿绿的明显是那群小丑的衣服,对我来说,这身打扮比十万个机仆还可怕。

所幸她很快就把面具摘下来了。皮肤很白,可能是因为长期在地下活动;金发,但发根是黑色的;一双金棕色的眼睛,像能发光一样明亮。我没有由样貌推知年龄的本事,但我能肯定有这么样眼神的孩子都不太好应付。

“谢谢你把我叫醒,否则我可能会陷到危险中。”

禁军会向凡人道谢吗?我猜不会。但是现在我没有了被监控的顾虑,这个孩子的表现也不像曾经是见过帝皇禁军。所以管他呢。

“请问你是——”

“我先问的,先回答我。你的名字是赫利俄斯?”

她一定是从短剑上看到了这个名字。她认字,她会说……等一下,她说的好像不是中文?

“……是的。”

“好的,赫利俄斯。我叫塞勒涅。”

“……哦,那可真是,太巧了。”

这个世界再次向我展示了超乎想象之处。我和她使用的一直都是完全不一样的语言,那我们是怎么顺利地交流的?我不能理解。

在和这个自称“塞勒涅”的女孩交流时,我简单检查了身体和装备的状况。我依然能回忆起匕首锋刃侵入身体的寒冷,我非常确信就算我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也已遭重创。而事实是,伤口已经消失,盔甲上被撕开的裂口很窄。

恐惧会造成错觉,而我毕竟不是真正的禁军,没有接受过心理训练,在那种情况下把伤势想象得太严重情有可原。

虽然但是,在看过原著后经历了这一切,就算禁军的脑子也该宕机了。丑角剧团入侵皇宫是在野兽战争时期,那时的禁军统领是贝鲁特(beyreuth),而现在是图拉真任上。可如果是狮门之战,有星炬熄灭的“盲目之日”,动乱持续了一个多月,相比之下我所见的显然过于仓促。所以,我到底遇到了哪段剧情?

我不知道两条战线上的情况,只能祈祷帝皇保佑不要太糟。以及,我得想办法把自己弄回去。

我站起来,打量自己所处的洞窟。

我闻到了血的味道,这里好像不久前发生了一场杀戮。我看到了阴影里的花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暗影先知的尸体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血迹已经变色。我不知道怎样通过尸体的状态推断死亡时间,也不敢靠近。我只是很奇怪,他的同伴们在离开时竟然没有把他带走。

“你认识他们?”

我的腿甲被敲了敲。是塞勒涅。她走过来,和我一起看向那具灵族的尸体。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身上的穿着,寻思这已经不能算是简单地使用异形科技了。

暗影先知已经被撕碎了,包括那身衣服,所以能推测出有更多丑角的尸体落在其它地方,塞勒涅在此之前遇到了它们,拿走了她想要。看来丑角的损失也很大,连给同伴收尸抖做不到了。

“……是的。我认识他们。他们是入侵者。”

“所以你杀掉了他们?这就是为什么你差点也把我杀了——因为我穿了和他们一样的衣服?”

“是的……非常抱歉,塞勒涅小姐。我想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清醒。”

“是什么让你停手了?”

帝皇在上啊,你这是在审讯一个禁军你知道吗?

这个孩子的大胆超出了我的预料。她一点都不怕我,哪怕我的身高超过了她两倍;反而是我,在看到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后已经有往边上躲闪的冲动了。

但是我最好不要让她看出我在恐惧什么,不然接下来估计会不好过。

“你的衣服上有帝国的鹰标。”我稳定心神,说,“你也许不知道这个标志意味着什么,但你身边一定有知道它含义的人。”

“你是说尼尔斯吗?”

“对,管道佬尼尔斯。”

“管道佬,好奇怪的形容。不过如果你是指他对这块地方很熟悉的话,那我想他是。”





“带我去见他。”

“为什么?”

“因为他通过你向我传达了这个意思。”我蹲下来,戳了戳那个小巧的金属标徽,用严肃的表情告诉她我是认真的,“没有家长会放任孩子在这种地方游荡,除非他另有所图。你有任务,对吗?他让你出来寻找什么?他希望你遇到什么?”

一开始如我所想,女孩被我话中爆出的信息震到了,她的脸上写着困惑,开始思考我的问题。

但我绝对想不到她的回答是:

“玉米。”

我目瞪口呆。

“他让我帮他找玉米。你知道哪里还有这种植物?”

于我而言,只需不到百万分之一秒就能明白其所指。这样大不敬的比喻能轻易得罪整个万夫团,而这样离谱的玩笑只有一个人能开。

“的确像他的风格。”我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话题,“是的,是的。我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是一个暗号,只有特定人员才能理解——好吧,塞勒涅,我知道他说的玉米在哪里。”

“在哪里?”

“带我去见他,然后我会告诉你那该死的‘玉米’是什么东西。”

“一言为定。”

她脸上绽放出愉快的笑容。这样的女孩不可能在巢都长大。那种地方,只要看一眼就什么天真烂漫都能治好。

“你块头太大,我没法带着你原路返回。我们得绕路了。另外要注意,我刚刚惹了附近一大伙人,一群记仇的怪人,待会儿走路要当心了。”

“你说的是他们吗?”

我把视线移到稍远的地方。我能看到塞勒涅进来的那个小口,以及沿路洒落的东西。这样浓烈的死亡气息,灵族的尸体贡献不出如此多的新鲜血液。如我所言,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杀戮。无需光照我就能看清残肢断臂的模样,简单拼凑出死者的形象。塞勒涅的手电光扫过铺满洞窟底部的尸块。面对这等惨景,女孩神色自若。

“是的,不过他们人很多,这些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听到她的话,我意识到天真烂漫的人是我。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用短剑翻看尸体,竭尽所学分析当时的情况。

“他们进来不久就遭到了屠杀,单方面的。精准、粗暴、致命。”我困惑地朝岩壁及顶部看了一圈,然而一无所获,“看起来都是远程武器,但是这里没有能设伏的地方。”

“是尼尔斯干的。”

“我认为他可能更倾向于近战,或者放火。”

“哈哈哈,看来我们说的是一个人。”

“如果真的是他……我觉得合理。毕竟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等等,你不会又认识他们吧?”

“致命的盗贼,暗中生长的瘟疫,大吞噬者的先锋,隐藏在类人外表下的恐怖。”

“啊……哈?我觉得我听懂了。但在尼尔斯面前你最好不要用这么文艺的表述。他不喜欢比喻,或是反问、暗示啥的,任何比较含糊的东西。”

“因为这是他的专利。”

对一个孩子态度不能太过凶狠,但我还是打算恶狠狠地将这个话题终止。我讨厌谜语人,但这就是充满了谜语人的世界,而对于其中佼佼者,则没有人能真正批评祂。禁军也不能。尤其不能。“我们是一个意念的延伸。我们是其附庸,是其卫星。我们是不朽伟业的边角,并非它的核心。”瓦尔多说的对。所以祂说啥就是啥。

“带路吧,孩子。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一支小队失踪了。”

我们朝她进来的相反方向走,试图绕一个圈子到达目的地。

当迈步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靴子很沉重,就好像陷进了沙坑一样。摆脱这种感受很容易,但是我确实,在抬脚的时候,察觉到了某种震动。

“塞勒涅。”

“嗯?”

女孩俯身去捡我的头盔,而我奔过去将她抱住。

下一刻,冲击波裹挟着碎石猛烈地从我们身边冲刷而过,光、热、声,交织成红砂和碎尸的洪流。

这么快?我咬着牙,不出声地咒骂。如果他们早就到外面了,我什么没有发现?超凡的听力,失灵了吗?

烟尘浓厚,在破碎的瓦砾上漂流出一种瘴气。被打碎的岩层嘎吱作响,沙砾不停掉落。我掀掉身上的杂物,在抱起塞勒涅奔跑前仓促地向身后看了一眼。

管道已经破碎,驼背的身影从阴影笼罩的入口出现。他们数量众多,有脊状的肉体和狂热的黄色眼睛。衣着破烂,但全副武装。

然后他们抬起了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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