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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恶月之兆:宠儿与遗腹子】(1 / 1)

我曾无数次怀疑,在变成现在的无实体的存在之前,尼尔斯欠过不少风流债。

而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金色大只佬是来讨利息的。

我打赌尼尔斯心虚了,心虚到不敢叫我去帮忙,哪怕他的大宝贝疯得不轻。我就不该信他的。生气。我居然每次都会被他哄到。能这么包容他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多,他怎么敢总是在我的理智边缘蹦迪。

他说会告诉我前因后果,他说跟着他的指示就能洞悉真相。

但是,但是……

尼尔斯,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被涂黑的玻璃罐头里面怎么是我的房间啊!

几个意思?几个意思?

没有回应。那个小小的鹰标甚至不肯吱一声应付我。很显然,尼尔斯不是真的想告诉我关于我的故事和这个地方的过往。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把我哄住——把他的“小女儿”支开,比如暗示她到自己房间里玩去——然后自己抽开身去安抚那个长着和他一样面孔的大男孩。

啧,狼狈的父亲。

在对付这样的事情上我不认为尼尔斯比我更有经验。当然,这不是说我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在这个地方闯荡的时候捡到过不少文本载体。如果尼尔斯曾经看过它们,也不至于表现得如此窘迫。

照本宣科,谁不会啊。

不就是领了真假千金的剧本嘛。

当明确了眼下的情况,我就不再着急。我知道过一会儿尼尔斯必会再来请求我的帮助。我重新整备了武装,确保自己拥有可以自保的能力,以及在场面失控的时候能及时插手。

对付后来出现的大家伙,实弹武器的效果并不好,并且以精度为第一要义的狙击步枪不太适合长时期的快速移动。于是我选择了另一柄。如果抛开尼尔斯的审美标准,这是一件精美的武器,枪套和枪管被涂成金色,枪身细节则是银色的。它很轻巧,尽管射程有限,但能连续发射白热的蓝光镭射。如果是之前被突然攻击的情况下,我能或许能用它打穿至少一只的甲壳。

我在不大的地方囤积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那些能被我看中并收纳的物件通常都有出其不意的功效。

是时候让它们派上用场了。

我没有傻到将所有物品都背在身上。我从不指望我那些小技巧能在正面冲突中拯救我。对我来说,速度和敏捷才是王道,而它们与我的体型相符,都适合取巧。

接下来的行动不再是轻歌曼舞的郊游了,我必须严肃以待。

我拆除了手臂下方从尖耳朵尸体上回收的毒晶发射器。作为一个新奇的玩具,它物尽其用,但是战斗并非儿戏。我犹豫一下,最后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金属手环,套上手腕。

在我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尼尔斯将它作为我的礼物。它集多项功能于一体,是攀岩走壁上房揭瓦的好帮手,只是在发生一次意外后我就尽量避免使用它了。它被称作手环,但实际上更像一个护腕,银色金属组成的精巧机械体能覆盖半个前臂,并且总是能自动适应我手臂的尺寸。

我选择它和尼尔斯没有关系。其他功能我或多或少收集到了它的替代品,但有一项是无法比拟的——在危急时刻,它也能是射击装置。这个功能没法用普通的暗器替代。它不会过热,虽然一次发射后需要很长的静息时间。但它释放的是闪电,一种威力惊人的翠绿色闪电。

如果被畸形教派围攻的时候我带着它,那么胜负在战斗开始前就已经明了。

我猜测连那身金灿灿的漂亮壳子挨一下都得外焦里嫩。

这不是说我存心要给这个搅局的大块头一点颜色看看,但是他现在这个状态下就像一头会说话的野兽,远比我交手过的那些节肢怪物危险。他中邪了,一定。有什么非自然力量的力量弄坏了他的脑子。他崩溃了,被困在幻觉里面出不来了。他弄混了现实和虚妄,不再能够控制自身的毁灭性力量。

在这里,能够驱邪避煞的人还有谁呢?还有谁有能力把他从癫狂中解救出来呢?

时间紧迫,衣服就不换了。我不认为那些金灿灿明晃晃的服饰更适合隐蔽行动。习惯了。

最后确认一遍,装备齐全。然后我从小空间里跳出来。不同于以前在我的小屋还埋在板面以下的时候了,我不得不再爬一次楼梯好从顶部下来。我在准备跳下基台的时候踢到了一些晶体碎片。

我在其他地方探险的时候见过类似的东西。它们的材质是特殊的玻璃,表面阴沉沉的,布满划痕,沾满灰尘。

它们很坚硬,但是除了折光好看没有其它优点了。

即使如此,这不是自然状态下的情况。它们应该掉的到处都是而不是被集中着堆积在这里。

我捡起其中一片。那是一片扁平梭形的蓝色晶体,断口平整。我把它举到眼前,在它的深处看到了一个复杂得不可思议的图案网。

“走近它,你就能找到答案。”

“它像一尊墓碑。”

那么,碑文在哪里?

我转动这个碎片。折光没有随着旋转角度改变,构成了那个网络的不是光线折射效果。那些电路一样错综的线条正闪烁着微光,隐约构成了……

翠绿的光芒突然炸开。

手环!它又怎么自己——

下一刻,我的耳边就只有雷霆的轰鸣声了。翠色的闪电将我撕碎,裹挟着构成了我的原子轰然而去,飞窜到了另一个空间。

我的大脑立刻空空如也。是的,这就是我弃用它的原因。这就是我遇到过的意外。

那是我外出最远的一次。畸形的教派在这个地方搭筑了巢穴,但是它们的活动不止于此。我时常能注意到它们中的一些会从队伍中消失一段时间,它们使用的一些器物带着不同于这个地方的特征,也不是自然形成或者粗制滥造的产物。于是我推测还有另一个我未曾踏足的地区。

我尾随了它们。

在这场行动中我一如既往地带着尼尔斯送的手环。那时候我还没有弄到隐蔽服,也没有学会怎样控制我的天赋隐藏自己的行踪。也没有必要,藏在手环放出的浅绿色微光下,我在旁观者眼里就和不存在一样。





我依然能记得在追踪的最后,是一个挂着破碎脚手架的竖井,一条简陋的阶梯绕着它蜿蜒上升。梯子一路延伸到竖井顶端,通向一块盖在竖井弯曲框架上的粗糙钢板。

意外是在我触碰到那块钢板的时候发生的。

我……什么都没有碰到。

那是一个传送门。我能通过它,我分明看见我的指尖没入看似坚实的铁灰色表面,并且感受到了拉力。这意味着尼尔斯默许了我的行动。

然后,没有预兆的,手环自己启动了。

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传送,所以我一开始以为它自己发射了闪电并且在另一侧引发了爆炸。但是……想象一下我的惊恐,当我发现闪电的方向是相反的。

翠绿色的电流像蛇一样顺着我的手臂攀缘、分叉,蜿蜒游动。直到绿色的发光的锁链捆住了我全身,强大的力量将我从传送门的拉力下扯了回去。我惊叫连连,从旋梯上跌落。手环不能指望在这种情况下起作用,而从这样高度坠落足够将我摔成一滩肉泥。我被裹挟着呼啸而下,速度却远比自由落体更快。我在坠落中尖叫,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寸寸崩解,变成了闪电的一部分。

等我回过神来,闪电已经消失不见,留我一人蜷缩在小窝里瑟瑟发抖。我的身体毫发无伤,但闪电的轰鸣声不可避免地在我心中布散了阴霾。它没有利爪也没有獠牙,不是畸形可怖的外观,它不可能有进食或者杀戮的欲望毕竟它只是一道闪电。但是那种几乎被吞噬同化的感觉过于真实,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依然印象深刻。

痛苦和恐惧贯穿了旅程。被闪电带走的感觉过于可怕,无论尼尔斯怎么解释我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直到现在,心存侥幸的我刚带上手环就被雷电叨走了。

最委婉的比喻,如果尼尔斯的传送是打开一扇门从容步入另一个空间,那么雷电的传送就是被一条巨蛇吞进肚子,从烟囱窜出去,兜兜转转飞过十万八千里,嚼得稀碎然后呸的一声吐在地上。

我被吐出来。我的身体在空中重塑,然后啪唧一声砸到地上。我着陆在一大坨硬物上,差点咬到舌头。

我冷汗直流、双腿发软,心脏像钟摆一样在胸膛里摇摆,脑子因为刚才的遭遇翻转昏旋,耳朵里充斥着尖啸和幽灵之音,面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我虚脱地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感觉时间上只有我一个人,周边都很空虚,就是死掉都不知道要怎么死。

这里……很黑。

这是我可以开始思考后对周围环境的第一个认知。

手掌发痛,被锐器划伤。我还紧紧地抓着那块玻璃碎片,它被一起传送到了这里。在完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可以看出它的确在自己发光,我把它拿近,看见网络的发光部分构成了一排排的符文和数字……

字符已经支离破碎,看不出含义,但数字都是零。

不要紧,反正我都看不懂。我已经没有机会把剩下那些碎片弄过来拼好了。

我泄气地放下它。

玻璃碎片在硬物的突起表面发出脆响,微光照亮了雄鹰和雷电的符号。

我跳了起来。

尽管传送功能令我窒息,我必须承认它是近乎完美的工具。它能在不暴露光源的情况下照明。圆弧形的光亮升起,一开始有一点绿色,然后变淡。浅色的微光点亮了金甲,上次见到还是在癫狂奔走的半神此刻安静地躺在地上,像死去一样没有声息。

如果没有上次被恐吓的经历,那我大概真的会上当。

等一下,我刚刚砸到他身上了,这都不能把他弄醒?

我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因此没有立刻注意到异像。现在我看见那身金甲虽然陷于尘埃,却像洗过一样锃亮。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的金属线没有了,与怪物厮杀时溅上的污血也已经消失。

尽管那一身光华比初见时还要明净,能把他放倒的伤害必定使他遭受痛苦。他的头盔不见了,头发披散。我低头看他的脸。没多久前还是活蹦乱跳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双目紧闭,唇色发青,英俊但是不讨喜的脸上蒙着一层不属于生者的死白,冰冷而安静。他的盔甲不在运作,我听不到机械的轻响,也看不出他的胸腔因为呼吸而起伏。

我没有看见足以致命的创伤。我在他的胸甲上触摸到一条银色的划痕,但很浅,只是金甲被刮掉了漆。我不会相信像他这样的存在会轻易死去,但他确实没有了呼吸。

只有尼尔斯才知道他跑出去后遭遇了什么。以他这样强大的力量,这里还有谁能够伤到他呢?

“塞勒涅!塞勒涅!能听见吗?”

不是尼尔斯的声音。我挑起传声鹰标,魅影的声音正从里面传来。

“听得见,偷东西的小丑。为什么你能用尼尔斯的东西和我说话?尼尔斯呢?他和你一起吗?”

“他在我这。现在闭嘴好好听着。”

“收起你的谜语,让尼尔斯说话。”

“你的尼尔斯遇到麻烦了。以下他让我转告你的内容——”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电磁杂音扰乱。

“喂喂,还在吗?快说啊,我在听!”

“……叫醒他!赶快!”

我隐约听出这么一句,然后就没了后文。声音消失了,通话结束了,没有给我追问的机会。我不知道尼尔斯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以及,我怀疑他们大约也不清楚我这边的情况。

没有运动,没有呼吸,没有生机……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如何叫醒一个很可能已经踏过阴阳界的人?

我不是只在数据板上看故事的人。我知道紧急的心肺复苏应该怎么做。那身金甲过于沉重,胸外按压是不可能的,那么剩下我能做的是……

当我伸手准备把他的头扳正的时候,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刺痛了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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