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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林风找到机会就会请胖子去搓一顿，烤鸭、炒肝、卤煮只要能想到的都吃了一遍，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林风也开始叫胖子了，而胖子则叫林风为疯子。 “胖子，要不我也跟你一起去卖磁带吧，待在家里很无聊啊。” “我说疯子，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天天吃饱喝足就到处溜达，这简直就是当初贵族老爷们的生活啊，我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什么都不用干，还天天好吃好喝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之前呢，去了一趟香港，搞了点钱过来，也不算多，但是在这北京城再吃个四五年应该不是问题。” “哎，我说，那香港的钱真就那么好挣啊，就去了几天就能好吃好喝四五年，要不你也带我去试试？” “胖哥啊，其实我这个钱也不是什么正道上来的，就不仔细说了，算是黑吃黑吧，你还想让我回去？我估计现在满香港的小混混都在找我呢，最近一二十年我是不准备过去的。” “真假的，那这么说你还是个绿林好汉啊。” “好什么汉啊，我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散人罢了，只是不想每天规规矩矩的上班，所以就去捞了这么一票，现在也算是在坐吃山空啊，所以打算在这北京城找点小生意做一做，可是啊，这两天在北京城转了好几天，也没什么好的项目。” “别说你了，胖爷我在这北京城转了好几年了也没发现赚钱的买卖。”胖子有些落寞的道。 林风看时机差不多了，准备添上一把火， “胖子，其实前两天我去了一趟潘家园，发现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只要你有眼力，在众多假货之中淘到一两件真东西，那可就够吃个一两年的，可谓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 “那能行吗？可是我们两个谁也不懂啊，那不得赔钱啊。” “我们是不懂，可是老话儿不是说嘛，不懂就要问啊，我看你这磁带也别卖了，我们上潘家园摆一地摊，先收点小东西，或者干脆先不收，我们就在那儿转，看看同行们都是怎么干的，等摸清门道了，我们再收点小玩意儿试试水。” “也行，疯子，不如我们直接就去那儿卖磁带吧，顺便学习，两不耽误。” “行吧，就听您的，我们明儿就去。” 晚上，林风十分高兴，劝胖子去潘家园摆摊，这也算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踏出去了，在潘家园混的熟了，到时候跟着他们一起去盗墓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了。 第二天，两人骑着三轮车在街边一人一碗卤煮火烧吃完，就直奔潘家园去了，到了一看，还真是热闹，各地的口音都有，老外也是不少，偶尔会听到一句hello啊，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漫天要价 “胖子，我给你看着摊子，你进去瞅瞅，看我的主意能行得通吗？” “好嘞，我这就去看看。” 胖子大步流星的就奔里面去了，而林风则是一个人在三轮旁边听着音乐，也没心情叫卖。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胖子才悠哉悠哉的走了回来， “我说疯子啊，这生意我看行，刚刚我路过一个摊位，就见一人拿着一酸菜坛子，要价五千，那摊主连价都没还，直接就给了五千现大洋啊，照这掏钱的速度，我敢肯定那摊主不少赚，最少都能卖一万。” “那好，胖子，那我们这几天就天天来这儿，我们换着进去打探行情，晚上回去就合计合计什么能收什么不能收，一周以后我们就开摊儿。” “行，就这么办。” 两人正商量着呢，就见一人走过来，看着三轮车里的磁带，笑着对林风二人说道 “二位，可着这四九城，来潘家园卖流行歌曲磁带的，您二位可真是头一份啊。” 林风一看，这不就是大金牙吗，自己还没去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大金牙说着话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林风和胖子一人让了一根。 “我说这位爷，谁规定这潘家园就不能卖流行歌曲磁带了啊，这些古物也得接受接受现代文明的洗礼啊，你说这些东西都在土里面埋了那么久了，都没有人气了，经过我这音乐的洗礼啊，说不定就能再现当初的风采啊。”林风对着大金牙就是一阵的胡扯。 “哈哈哈哈，这位爷的口才不来潘家园练摊儿真是屈才了啊，就您这个嘴估计能把死的都说活了。” 之后几人就互通了姓名，站在那儿就胡吹胡侃起来。 “我说金爷，您在这潘家园也混了好多年了吧，实话跟您说吧，我们兄弟二人就是想来这混口饭吃的，今天来就是想打探打探行情，看什么能收。” “哦，这样啊，还真被我一口说中了，您二位还真想来这儿摆摊啊，我今天也是看二位有缘，跟老金我对脾气，我就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哎，要不这样，您看现在也到饭点儿了，要不您选个地方，我们边吃边聊。”这请教人还是在饭桌上说比较好，喝上几瓶酒啥话都能问出来。 “好好好，要不我们就刷羊肉吧，几天没吃馋这口了。” “对对对，涮羊肉，伟大的脑袋总是不谋而合啊，我们涮羊肉的干活吧。”半天没说话的胖子，一听到吃的，顿时来了兴致，马上赞同的道。 于是一行三人就推着三轮车直奔附近的一家涮羊肉馆子，要了一桌子菜，点了七八瓶啤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风见大金牙喝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套他的话。 “我说金爷，您说现在这市面上什么东西最值钱啊？” “要说值钱，那肯定是瓷器了，洋人管我们叫cha，就是瓷器的意思，所以瓷器那是永远都不会过时的，接着就是字画、玉器还有一些以前宫里用过的东西，不过要说最值钱的东西，那都是在墓里面埋着的，常人很难见到。” “墓里面？盗墓啊？那应该很危险吧，我听人说啊，要是在里面遇见大粽子，那可就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啊。” “咦，不错啊，居然还知道大粽子，难道林爷也是行里人？”大金牙一阵惊讶的道 “我可不是，我就是小时候啊，听老人们讲过，估计那会儿他们是想讲个鬼故事吓唬我呢。” “哦，这样啊，不瞒您二位，其实我祖上就是倒斗的手艺人，倒斗就是盗墓的意思，我这点鉴定文物的本事，也是跟家里人学的，这文物啊古董啊，你见的多了，只要一上手，你就能感觉到真假，那种历史的厚重感以及时间留下的岁月的沧桑感是造假的永远都做不出来的。” 林风和胖子二人就一直听着大金牙说着他以前的一些事情，吹吹牛逼。最后趁着酒意，林风提出了自己和胖子想要跟着大金牙学习学习怎么鉴定文物，大金牙喝的高兴自然是满口答应，约好了明天在潘家园碰面，然后就各自散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