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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混沌之中，第二个人形存在出现了。
小水躯体淡蓝，玉足修长，
随着足间出现，混沌之中无数生灵一阵恍惚，那是一种不可见，但却又存在的涟漪。
撩动心弦。
当小水彻底蜕变后。
只见，她身着一身和莫凡一模一样的服饰。
当然，她在蜕变时心中满是莫凡，有这衣服无可厚非。
至于不穿。
这可不兴啊老铁。
混沌之中，小水是第一次变作人形，五官触感这种神奇的感觉，让她第一时间有些敏感。
耳中，混沌嗡鸣。
眼中，道城之上的大日，相比之前，更加让她真切的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光。
那不是一种颜色，
又可以是一种颜色。
甚至是无色。
光，它只是让万物各自璀璨，而自身平凡又伟大。
随着小水新模样的出现。
这下。
整个道城内的人，集体宕机了。
和莫凡的伟大不同。
女性的样子天身带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冰肌玉凝，
瞳动千情。
这些人望着小水，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之前他们还能斗胆称呼小水一句前辈。
但现在，这还能叫前辈？
这尼玛，分明是高不可攀的仙子。
这时。
莫凡从道城走来。
在小水旁边驻足后，打量小水，说实话，虽然知道紫气能给混沌生灵带来巨大的改变。
但正当这一幕出现时，还是让莫凡大吃一惊。
这就如同，
画上的仙子成真了一样，从一幅画变成了真正的人。
“这鸿蒙紫气，看来比想象中的要更为神谬。”不禁，莫凡感叹。
这边。
小水美眸微动，视线对上了莫凡。
初次的目光，总是灵动又充满了纯洁。
看着这目光，莫凡心中一动，“说实话现在叫你水有点不适合了。”
莫凡摸了摸下巴，想要想出一个贴切的名字，但奈何词汇量不够，只能道：“你有自己喜欢的名字吗，自己给自己取一个。”
小水美眸微抬。
若是之前，她会拒绝莫凡这个提议。
因为，小水这两个字是他赐予的，如果愿意，她永生也不想去替换。
但是经过蜕变后，她明白了名字的特殊含义。
小水这名可以存在，但面对用混乱无序的混沌，以及今后的道，她得有自己的名。
思绪微顿，小水道，“我，以水入道。”
“水之名可有万千。”
“若我有名，我愿成，若水。”
本来莫凡只是甩锅式的问一问，但真当这个名字出现后，莫凡一愣。“你说若水？”
“上善若水的若水？”
“上善若水…？”
当这几个字出现，小水抬眸，这几个字仿佛能和她的道共鸣，一下子让她的眸光又柔软了很多。
起唇：“道师，上善若水与我道合，又不和。”
“因为我为若水。”
“所以，若水上善。”
话落，莫凡诧异，这番回答，显然她是不懂这几个字的含义的。
看来，她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应该是一个巧合。
莫凡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想的是，尼玛这小水取这个名字，必然是知道上善若水的。
而这几个字的来头可不小。
乃道德经。
哪怕在传说中，也是至高无上的经书，直指大道根本。
若是小水从鸿蒙紫气里真的看到了这些。从而取了这个名字。
那鸿蒙紫气的来源绝对能把他的脑子烧掉。
“若水上善吗。”
“不错。”
“若水两个字看起来就很柔柔弱弱的样子，后面这两个字则能让你仙不少。”
“如此，以后，你的名便是，若水上善。”
言闭。
小水：“谢道师点名。”
“嗯，”莫凡点点头，而后看向道城内其他的生灵。
如今若水刚刚蜕变，显然是需要不少的时间来磨合的。
所以讲道的时间得往后拖一拖了。
而且——
莫凡目光落在了人群之中，此时沦为平凡的寂。
这家伙现在都差点快疯了。
不纠正一下，恐怕这什么寂道，就会就此断绝。
念及。
莫凡心思一动，带着人群中的寂离开了。
在莫凡走后，若水静静望着天上的大日，过了许久，也消失而去。
插曲一过。
至此，道城内，求道的心思翻了数千番。
要知道，眼下已经彻底证实。
道师的道，乃是真正的道途，能让人获得鸿蒙紫气垂目青睐的道途！
而鸿蒙紫气，一共也就三三之数。
眼下落后一步，那便是永远也追不上了。
彻底沦为仙凡之别。
时间很快。
如此，十天过去。
十年的时间，道城内聚集的生灵愈发的多了起来。
甚至庞大的道城都装不下了，绝大多数只能屈身城外。
而十天前的事情，成为了当世神话，被无数人津津乐道，传唱。
若水上善。
这四个字，也逐渐变得神乎其神。
变成了道之名。
比如：何为道，道为若水上善。
十天时间，
寂也被莫凡调教了一番。
虽然寂被斩去了躯体之路，但于神魂这一条。
因为莫凡，也有执念升起。
若水躯成人。
那他。
同样神也可以为人！
神念的可塑性，其实追究其本质，和躯体的相差不大。
甚至更胜。
只要没有思维枷锁，神可以直击道海深处。
这天。
莫凡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广场上。
由于此时道城人数的扩张，这一次的讲道，莫凡不得不先把大日托举极其高的位子。
然后，于整个道城上方，展开天地树木，生灵星空。
有了若水的前车之鉴。
现在莫凡更加期待，下一个能化作人形生灵的存在了。
轰。
天地的一角展露而出。
混沌逃避。
仅仅只是一眼，下方的生灵们便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不过很快，异变陡生。
天地之下，道城之内，当上方的世界彻底成型后。
一道轻柔如细水涓涓声出现在每一个人旁边，“若水上善。”
“水之善。”
“心善，与善，言善，事善，动善。”
十天之前，若水的水之道，会往冰的方向前进，但现在，被莫凡点醒。
若水上善，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随着这些声音，
下一秒。
一席白色长裙的若水，于道城内凌空而起，没有丝毫停顿，直入上空，世界画卷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