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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天玄宫的仙姑前来道贺。” 温灼瑾刚把头发放进荷包里给了颜凊斓一个,便听到丫鬟的声音。 颜凊斓本还看着温灼瑾给自己的荷包感觉手心都是烫的,听到外面丫鬟的话回过神来,一下子僵住了。 温灼瑾成亲竟是连天玄宫也通知?! “姐姐莫怕,我之前都已跟天玄宫的人说过,我喜欢女子,她们似乎也很认同。这次要成亲,我刚好在外面遇到了天玄宫的玄真师姐,便告诉了她。她只是来喝喜酒的,你不必害怕。”温灼瑾看颜凊斓神色不对,忙低声说了句安抚颜凊斓。 “……”颜凊斓没说话,攥了攥手指,她并不想在和温灼瑾“成亲”的日子见血。 但若是玄真来了,还要进来见她,那…… “姐姐,等等我,我去外面招呼下,很快便回来。”温灼瑾给颜凊斓塞了口蜜饯安抚了句。 温灼瑾出去后,颜凊斓找到自己藏的匕首,将刚才温灼瑾揭掉的盖头重新盖上。 宅子里有绣衣史可用,不过到时候玄真若是进来,她也不能没有反抗的机会。 温灼瑾出去时,一眼便见到了穿着素色女冠服的玄真。 “阿灼,真是抱歉了,我今日去了一趟天玄宫见师尊耽误了些时间,紧赶慢赶才来,给你道一声喜。” 玄真笑眯眯的朝温灼瑾道喜。 “师姐能来已是我的荣幸。”温灼瑾迎上去笑道。 “我将你成亲之事,告诉了师尊,她还给你写了贺词。因你这喜事,师尊并未责罚我,我也是借了你的光了。”玄真笑道,让人把礼物给了温灼瑾。 温灼瑾接了礼物道谢,请玄真坐下,敬了玄真一杯。 “改日你要带你娘子来天玄宫上香,师尊说想瞧瞧你娘子呢。我也很想瞧瞧她长什么样子呢。”玄真喝了杯酒跟温灼瑾说道。 “师姐,要说我应带娘子一起出来迎师姐的,只是我家娘子胆子很小怕生,又娇弱的很。若是师姐不嫌弃,我带师姐进喜房去看看。”温灼瑾说道。 她是不希望玄真看的,只是不让她看,恐怕她越想看。 玄真听温灼瑾的话有些意动。 “算了,我今日穿的太素,况且你们新婚,我进去算什么?于礼不合。改日你们去上香时,你带来我瞧瞧就行了。”玄真看温灼瑾已经站起身了,摆了摆手说。 胆小怕生又娇弱,即使玄真有些好奇样子,也没什么兴趣。 她喜欢的类型是绛霄那样什么也不怕的。 温灼瑾松了口气,重新坐下和玄真说话。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玄真要走,温灼瑾便没多留。 “师尊交代我,再设一局,这次非得抓住那女子不可。虽说我不想抓她,但是师尊这次下了严令了。啧,我还是要听师尊的令。就不在你这里多呆了。”温灼瑾将人送出去时,玄真低声对温灼瑾说了句,已然将温灼瑾当成信任的人了。 “当真是为难师姐了。但愿师尊早日知道师姐的心。那种女人既然跑掉,寻回来也不会有真心的,师尊会明白谁好谁坏的。”温灼瑾道。 “借你的吉言了。好了,我先走了,你回去洞房吧。”温灼瑾的话说到了玄真心坎上,伸手拍了拍温灼瑾的肩膀。 温灼瑾将玄真送出去,神色凝了凝。 云京城恐怕又要动荡了。 她只管护住自己这一家子便好。 温灼瑾回到喜宴上,想起还有给宾客敬酒的环节,便拿了杯子倒酒。 “嬷嬷你看到了吗?我成婚也是玄女娘娘同意的,连师尊她老人家都送了贺礼呢。”温灼瑾看到姜嬷嬷,趁热打铁道。 姜嬷嬷信奉玄女娘娘,刚才也是看在眼里,听温灼瑾说的,心里又接受了不少。 玄女娘娘同意的,八成是不会错的! 瞧着姜嬷嬷的神色,温灼瑾抿抿唇,继续招呼其他人。 之前温灼瑾没注意,武元珩也来了。 “阿灼欢喜吗?”给武元珩敬酒时,武元珩低声问了句。 “自然欢喜。”温灼瑾道。 “好。只要阿灼欢喜,我便站在你这一边,父亲母亲那边我会帮你说的。只是,你这亲事,没有官媒,没有登记在册,恐怕做不得数。上次我说的那件事你莫要忘记了。倘若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差人找我,不要客气。”武元珩说,有些担忧。 温灼瑾反应了下,才想起武元珩指的是什么。 最近并未有宫里的圣旨下来,也没有选秀什么的风声,温灼瑾暂时没管。 今日怕是没时间想对策了,当真要是发生了,大不了破釜沉舟。 “好,多谢表哥。”温灼瑾看着武元珩认真道。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武元珩对温灼瑾还是有些了解的。 两人说了几句,温灼瑾便又去敬其他人了。 等温灼瑾回到内室时,已经有些醉了。 颜凊斓原本是严阵以待的,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了好一会儿,并未有人进来。 再次听到响动时,颜凊斓看到是温灼瑾一个人进来了,便将那匕首重新藏起来,头上的盖头也扯了下来。 温灼瑾两颊泛红,凑近颜凊斓时,脸上堆着傻笑。 “姐姐,我回来了……”温灼瑾说,身体有些撑不住,踉跄着往拔步床这边走。 颜凊斓看着温灼瑾的样子,知道她怕是有些醉了。 暂时不管她了,先将一头厚重的金玉朱钗取了下来,放在一边的梳妆盒里,再脱掉了外面的喜服。 身体骤然轻松了下,又重了下去,是温灼瑾抱住了她。 “姐姐,我好欢喜!今日之后我们便是结发妻妻,是最亲的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妻子……” 温灼瑾在颜凊斓耳边说着,颜凊斓耳根微红,知道温灼瑾对成亲这件事看的极重,即使外人都觉得不做数,她也很看重。 被温灼瑾 压着,颜凊斓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儿。 桃花酿的酒味儿淡,更多的是花香,倒也不难闻。 只是有些重。 颜凊斓伸手帮温灼瑾把头面给取了,身上厚重的喜服也给她脱了。 “姐姐,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姐姐可知道,成亲最后一步是什么,要洞房,行敦伦之礼……”温灼瑾又低声说着,热气打在了颜凊斓颈侧,晕染出一片红。 颜凊斓想到那日温灼瑾发烧时说的话,为了等成亲洞房时再亲近,忍了许多日。 罢了,今日便依了她吧。 颜凊斓正想着,温灼瑾爬到了拔步床上,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册子。 “姐姐,我们一起看,你看你喜欢哪张图……”温灼瑾将册子拿到了两人跟前对颜凊斓说。 颜凊斓看温灼瑾眸子晶亮纯澈,两颊泛着红晕,瞧着可爱的很。 低头看她翻看的册子,神色变了变,立马侧脸没眼看了。 怎的有人长着一张乖巧单纯的脸,偏生在这方面如此…… “姐姐,你看这个好不好?姐姐,我这几日都有很好的养护手的,指甲也修剪的极整齐,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嫩了许多?姐姐……可好?” 温灼瑾用低软的声音说着,凑近颜凊斓拉了颜凊斓的手摸自己的手,语气带了几分央求。 颜凊斓只觉得血气上涌。 这小混蛋! 她说呢,这几日温灼瑾每晚都要泡手,还在手上涂抹各种东西,瞧着的确是白嫩细腻了许多。 原来是为了这…… “先去洗漱了!”颜凊斓按住温灼瑾,挤出几个字。 “好,好,先去洗漱!”温灼瑾连连点头,虽然有些醉意,迷迷糊糊的,还是爱干净的。 “姐姐,我们一起去洗。这里是浴池,很大的,可以放下我们两个也不怕。”温灼瑾起身拉了下颜凊斓。 颜凊斓听到要一起洗要拒绝的,又听到温灼瑾说是大浴池,看温灼瑾摇晃的样子,生怕她溺水了,只能起身跟她一起去了。 那浴池在盥洗室的方向,进去之后扑面而来的是花香和热气。 果然是一个很大的浴池。 浴池里应是放了花露,散发着花香,上面还飘着些花瓣,雾气蒸腾。 “乖,你先洗了,我再洗,不听话便别想洞房了。”想到上次在浴桶的情形,颜凊斓还心有余悸,刚才温灼瑾又提到了手,怕温灼瑾这会儿迷迷糊糊比那时还乱来。 温灼瑾听颜凊斓这么说,乖乖脱了衣服下水,颜凊斓看着她洗好上来,给她披上布巾送回内室,让温灼瑾先用干帕子自己擦头发,颜凊斓自己才去洗。 颜凊斓洗好,换了寝衣,慢腾腾的擦着头发,脸越发热烫。 刚才那秘戏图,虽然只是看了眼,却是怎么也忘不掉。 结合温灼瑾说的,也让颜凊斓意识到了,之前两人的亲密不过是表面的。 颜凊斓深呼 吸了几口气,想想温灼瑾对自己的各种,将一时有些不安的心压了下去。 颜凊斓自觉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到了内室,发现温灼瑾趴在大红喜被上睡着了。 颜凊斓走近,轻轻碰了碰温灼瑾的脸颊。 “姐姐……姐姐,阿灼要……” 温灼瑾低低的声音传来,抱紧了身下的喜被。 “……”颜凊斓瞧着人睡着了,似乎还在做什么梦,这梦也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梦。 不论如何,颜凊斓反倒是松了口气。 以温灼瑾这迷迷糊糊的样子,真要做什么,她也有些怕。 颜凊斓用干帕子又帮温灼瑾擦了擦头发,用了几条帕子终于擦干时,温灼瑾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颜凊斓拉了被子给温灼瑾盖上,看了眼还在燃烧的大红喜烛,记得温灼瑾说过,这喜烛是要燃一夜的,便没管了,只将帘帐放下,自己重新拉了一床被子躺在温灼瑾身边。 身边的人哼唧了几声便安静下来,颜凊斓也有些困倦,没多时便闭眼睡着了。 第二日辰时,温灼瑾醒来,头疼的很,清醒了下方才意识到了什么。 左右看了看,看到在角落里盖着被子睡的安静又整齐的美人姐姐。 温灼瑾捏了捏眉头,昨日竟是醉的睡了过去。 也幸亏没有做什么,醉成那样洞房实在对不起这些日的准备。 温灼瑾爬过去,将人抱住。 颜凊斓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了,便看到了温灼瑾。 “呜呜呜,姐姐,对不起,昨日洞房,我先睡着了……”温灼瑾瘪嘴道。 颜凊斓醒神,看到温灼瑾的神色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温灼瑾牧臣铡 “喝了多少醉成那样?”颜凊斓问。 “昨日给来的人敬酒,不知道喝了多少。那桃花酿很温和的,姐姐不是也尝了吗?唔,姐姐,昨日没能洞房……”温灼瑾说着,又懊恼起来,脸埋在颜凊斓颈窝哭诉。 “好了,错过昨日不是还有今日吗?”颜凊斓拍了拍温灼瑾安抚道。 温灼瑾一下子抬起了头,神色一下子飞扬起来。 “呜呜,姐姐说的,我可记住了,嘻嘻……”温灼瑾抱紧颜凊斓亲了口道。 颜凊斓无语。 温灼瑾不会就是等着自己说这句话吧? 时间不早了,昨日两人都没怎么吃东西,睡到早上已经饿了。 温灼瑾拉了颜凊斓起来,一起去洗漱。 等洗漱好,让丫鬟上了早饭。 “姐姐,昨日提早醉了,倒是忘记一些紧要的事。我还准备了一个盒子,是给姐姐的嫁妆。” 吃过饭,温灼瑾想起一件事,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子。 颜凊斓听的吃了一惊,嫁妆? “这里有一些银票,还有田庄地契,以后的收入都会直接给姐姐的。姐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温灼瑾打开盒子给颜凊斓看。 颜凊斓看了眼,银票厚厚一叠,大约有三四万两银子。 温灼瑾这些日子是赚了不少银子,但是也在不断的开新铺子,而且天玄宫,乐安郡主那边都要了分成,她所存的现银并不多,没想到竟是给自己这么多,这可能是她全部的现银了。 她还在想除了乐安郡主那边的银子还需要的话,如何在给温灼瑾管家时,可以合理的要一些银子,温灼瑾便给自己了。 “姐姐,是不是安心很多?”温灼瑾将盒子塞到颜凊斓手里弯着眼睛道。 银子虽然不算多却极厚重,让颜凊斓觉得沉甸甸的。 听着温灼瑾的话,看着温灼瑾灼灼的眸子,颜凊斓心中触动,却并未立刻作出回答。 “阿灼,可否将卖身契还于我?”颜凊斓说道。 柳素娘的卖身契,颜凊斓已让宅子里的绣衣使帮忙找到了,在温灼瑾的自己放银票的小箱子里,加了几重锁。 虽然已在温灼瑾身边安排了人,也在官府那边让庆谌宁安排了人,颜凊斓还是有些不安。 她没想到温灼瑾和玄真她们的关系可以这样好,连成亲的事都告诉了玄真。 接触到那些人,一不小心便会惹出杀身之祸。 不若趁此机会,将卖身契要来,再提醒下温灼瑾。 “……”温灼瑾看着颜凊斓顿住,她还想着给颜凊斓办理良籍身份符牌呢,颜凊斓要走了卖身契如何办? “阿灼不愿吗?”颜凊斓问。 “自然愿意的。”看着颜凊斓的神色,头脑蒙了下,温灼瑾脑子只是过了下,便立刻应了。 温灼瑾去找到自己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了卖身契,给了颜凊斓。 “姐姐,你将这些东西一并锁在这个柜子里,这是钥匙。”温灼瑾说着又给了颜凊斓一枚钥匙。 “阿灼,谢谢你。”颜凊斓说。 “姐姐,你忘记了,从昨日开始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无须谢我。真要谢我的话,你亲亲我……”温灼瑾凑过去道。 颜凊斓低头吻住温灼瑾。 温灼瑾的嘴角翘起来。 大早上的一个吻让温灼瑾想立刻和颜凊斓洞房了。 只是,也不能这样色-急了。 颜凊斓拍温灼瑾时,她方松开了。 两人挤在一处说起话。 “姐姐,你可知昨日那玄真来说了什么吗?”温灼瑾想起玄真跟颜凊斓说起来。 “说了什么?”颜凊斓懒懒的问。 “她说她去了天玄宫见绛霄,绛霄让她给我带了贺礼祝词。而且还让我过几日带你去天玄宫祈福,顺便让绛霄见见你呢。姐姐可愿意去?”温灼瑾问。 “阿灼,天玄宫制出香毒的,我不想去。而且我的身份特殊,会引起很多麻烦。若是玄真她们知道,会给你招来祸端的。”颜凊斓一顿说道。 她如何能去见绛霄? 也是温灼瑾还不知道,能随意这样坦然的说,未被察觉 出异样。 但若是不警惕说出去了什么让天玄宫的人知道的事,怀疑到温灼瑾的头上,也会给温灼瑾带来极大的麻烦。 “姐姐,清流案我看已缓和许多了。姐姐还怕?”温灼瑾一顿问。 “武家的案子和我的不一样的,牵扯进了造反案中,一不小心便会株连九族。阿灼莫要不在意。”颜凊斓特意说的严重了一些。 温灼瑾看颜凊斓说的郑重,想了下,当初她为了舅舅家的事,拿出了很多银子走动,舅舅家官身都还在,只是被贬官了。 皇帝启用的清流,也不过是未曾牵扯到造反案中的寒门子弟。 “好,我记着。姐姐也不用那么害怕。我们不去天玄宫见她们便是。她们天玄宫最近忙着别的事,恐怕也只是提一嘴,未必是真心邀请。”温灼瑾说道,安慰颜凊斓道。 颜凊斓听温灼瑾如此说,稍微放下了心。 颜凊斓说的造反,株连九族,牵扯到温灼瑾身上的担忧,并不是她吓唬温灼瑾的,而是她真实的担忧。 自己做的事,比当初清流案莫须有的造反案可严重的多。 只希望即使事败,也不要牵扯到温灼瑾。 “姐姐记得上次我提过绛霄似有一个喜欢的人跑了找不到了吗?她们还在找呢。玄真说上次设局,本来以为肯定跑不掉的,谁知道人跑了。这次她们又设了局,加大了人手,说一定能抓到人。我觉得,那人都逃走了,应该不会留在云京城了。也不知道绛霄她们对她做了什么,竟让人给逃了。希望她们别抓到人了。” 温灼瑾换了个话题说,没注意到颜凊斓的神色变了又变。 又要设局? 这次是什么局? 没想到温灼瑾和玄真来往,倒是有这样的消息传给她。 虽然具体不清楚,也让颜凊斓提高了警惕。 听温灼瑾的语气,对那个“未曾谋面”的人也有同情心不希望她被抓,颜凊斓对温灼瑾又亲近了一分。 两人腻歪着有说了一会儿话,温灼瑾想带颜凊斓出去玩儿,拉着人去了荷塘那边。 颜凊斓出去时便戴了面巾遮住了半边脸,毕竟秦玥柔是见过她的。 “新婚”当日,温灼瑾带颜凊斓泛舟,钓鱼,下棋,放风筝,放松心情玩儿了一整天。 晚上温灼瑾盼着洞房,速度很快的吃完晚饭,要去洗漱时,颜凊斓捂住肚子神色有些不对。 “姐姐,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温灼瑾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只是,好像来了月事。”颜凊斓抬头看了眼温灼瑾说。 自从上次来了一次月事,后面颜凊斓的月事就没来了。 颜凊斓也并未在意,却没想到在今日来了,倒是感觉有些对不住盼了许久的温灼瑾。 “……来了是好事,郑姨说一月一次才是正常的。这次拖了好多日,能来便是好事。”温灼瑾看颜凊斓的神色将人抱住说道。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 颜凊斓能来月事的确是好事。 只是不知道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药,身体会不会比上次好一些。 “我去找月事带,再准备汤婆子,熬一些郑姨开的药……”温灼瑾给颜凊斓裹上被子后说着赶紧去准备了。 颜凊斓看着温灼瑾忙活,眸光颤了颤。 有了上次的经验,温灼瑾有条不紊的将东西准备好,尽可能让颜凊斓少受点罪。 等颜凊斓躺下,周身都暖烘烘,压下了腹部传来的坠胀酸痛的感觉,的确比之前好了一些。 “姐姐,乖,你放心睡觉,我会暖着你的。”温灼瑾从颜凊斓背后将人抱住,手放在颜凊斓的腹部给她取暖。 颜凊斓的神色渐渐松懈下来。 一如上次,有温灼瑾陪着,很可怕的月事,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颜凊斓偎在温灼瑾的怀里,不知不觉间竟是睡着了。 半夜时,颜凊斓起来方便了一次,温灼瑾起来也陪着。 “可还痛?”温灼瑾带着睡意的声音问颜凊斓。 “痛……”颜凊斓低声说,拉了温灼瑾的手放在自己腹部。 温灼瑾心疼的很,将颜凊斓抱紧。 温灼瑾再次想到之前郑千芩提到的那个从宫里退下来的女医。 她已经差人去请了,许诺了丰厚的诊金。 只是不知道那人有什么顾虑,推脱了。 温灼瑾加高了诊金,又差人去了一趟。 不知道人来没来。 看来明日得派人快马加鞭去看看人来了没,尽快接来给颜凊斓看诊。 第二日早上温灼瑾一起来就差了之前雇的镖行的人骑快马去接人。 颜凊斓又痛了一日,温灼瑾各种办法都用了,只能稍微缓解。 等到第三日早上时,那位女医终于被请来了。 那是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女子,看起来极富态,有种雍容气度,看着像是温灼瑾见过的勋贵夫人。 “辛苦莫女医了。怕是还要再劳烦您给我家夫人看诊了才能再去休息。”温灼瑾给那女医一礼道。 “应该的,还请温小姐带路。”那莫姓女医慢声说道,瞧着处变不惊,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 温灼瑾只希望这人真的能治好颜凊斓。 那莫姓女医被温灼瑾带到了内室给颜凊斓看诊。 因着看诊是要望闻问切的,颜凊斓又在内室,并未遮住脸。 温灼瑾推门先进去,再请了女医进门。 莫姓女医往里面走时神色还很淡然,只是走到里面看到靠在软枕上的颜凊斓,神色跟着变了变,眸子都跟着瞪大了几分。 “你便是请来的女医吗?听说你是宫里出来的,也多亏了阿灼,我才有幸见到你这样的女医。可是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病症?”颜凊斓抬眸看了眼那女医轻声说道。 瞧着对方的神色,颜凊斓猜测对方可能认出了自己。 即使没认出心里应该也有所怀疑。 所以颜凊斓点了她一句。 “见过夫人。要仔细把脉再问过后才知道,哪里能看脸色就知道呢。”莫女医说道,神色很快便恢复了。 “那好,劳烦女医了。”颜凊斓说这,伸出了白皙纤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