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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七天,我一直在等陈词给我查得结果,博美雅到底是不是被人谋杀?林软的背景是不是很简单? 而叶晗忙着去卖房,宁萌忙着在医院实习。 说来也巧,宁萌实习的医院竟然就是严谵住院的那家医院,她告诉我:“那个林软最近几天病了,看着要死不活的,有一次我还撞见她躲在洗手间一直哭个不停,然后好像用刀子在厕所门上刻,怪吓人的。” “我趁她走了后,偷偷打开厕所门,上面写了一个名字,但是她又乱刻,看不清楚了……” 她后面也笑呵呵道:“活该,她这种白莲花就该生病,毕竟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我对林软的事不感兴趣,我也克制自己不去想严谵,只要再熬12天,我就可以彻底离婚。 今天,陈词给我打来电话。 我接听了电话,询问:“陈先生,查得怎么样?博美雅到底是怎么死的。” 电话那头,陈词的声音透出一丝沉重:“我动用了一些关系,从监狱内部获取了博美雅的尸检报告,并详细询问了首位进入现场的狱警。结果,博美雅确实是因突发疾病,突然离世。” “真是突发疾病?” 我重复了一遍,可是,我的直觉还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稍作停顿,我继续追问:“那么,林软呢?” 陈词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更为低沉:“林软,五六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她选择跟随父亲林天,两人从此相依为命。林天,五十五岁,一年前得了阿尔茨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靠林软一个人照料着。” 所以,她没有可能拿出来两百万买我的命。 那么,博美雅口中的‘她’到底是谁? 陈词在电话那头说:“有没有可能,她口中的人,是个男的?” 如果说是男的,我只能想到了杨少坤跟言湛。 但是杨少坤已经在监狱蹲着了,言湛去了缅国,他后面知道真相,一直对我很内疚,不至于想买我的命吧? 陈词说:“我可以去查查言湛。” 我吸了一口气,温声问他:“陈先生,厉总他……他还好吗?” 陈词哼了一声:“他好得很,毕竟有景瑜小姐在旁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呢。”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躺在床上,一直在脑子中搜索着,我到底跟谁还有仇,这时,宁萌用医院的座机给我打来了电话,她的实习证掉在家里,让我帮忙送过去。 本来她是打电话给叶晗的,但是叶晗在外面。 我说:“没关系,我给你送过去。” 她说:“那你要是碰到林软咋办?”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碰到就碰到,我难不成还怕她啊?再说了,没有那么巧呢。” 可是偏偏就这么巧。 我把实习证给了宁萌,本来走出医院,在门口打车的时候,林软竟从一辆刚停下的出租车中款步而出,与我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被不加掩饰的憎恶所取代,那份曾经伪装的甜美与笑意此刻荡然无存。 我细细端详着她,短短七日未见,她竟似换了个人般,身形消瘦,弱柳扶风,脸色苍白,眉宇间透着一股脆弱与哀伤,好像被什么事情打击了一般。 她直视着我,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你该不会,是专程来探望严谵哥哥的吧? 我轻轻勾起嘴角,一抹冷笑在唇边绽放:“我就算真是来看望他,又跟你一个护工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闻言,银牙紧咬,仿佛强忍着什么,声音里夹杂着不甘:“若非那场意外让严谵哥哥重伤在床,康复需要很久,行动不便,他怕是早已踏入民政局,与你一刀两断,领取那本解脱的离婚证书了。” “哦?”我挑眉,反问中带着几分玩味,“那么,接下来呢?” 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然后你就等着上位是吗?真是笑死了,走了一个博美雅又来了一个林软,博美雅的下场你应该听说了吧?” 她原本那白幼瘦的脸庞,瞬间被一股复杂的情绪扭曲,那眼神中闪烁的,是深深的嫉恨与不甘。然而,她迅速调整情绪,绽放出一抹甜腻的笑容:“严谵哥哥亲口告诉我,我是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 我不客气地怒骂:“因为他眼瞎心盲。” “那两个月,明明是在陪在他身边悉心照料,你跟厉采曼上哪儿去了?结果呢?你跟厉采曼勾结,替换了我所有的付出,这份算计,才真真是令人齿冷。” “不过……” 我嗤笑:“也是辛苦你连脸皮都不要,用这种方法才能得到严谵的青睐。” “我听王妈说,其实严谵以前都不爱搭理你,都是你硬凑上去的?严谵之所以跟你一起做甜品,让你教她,也只是你用我的名义说,我喜欢甜品让他做甜品哄我……那兰花,也是你说,你乡下有个亲戚,在山上自己挖的兰花非常新鲜,非得带着眼谵去乡下买。” 甚至看北极星,也是严谵说,想带我去,然后你说,北极星很土,大多数女生不喜欢看北极星的,其实,他从来没有说过带你去看什么北极星。” 我说出这话,林软的脸上带着一些羞耻。 我冷冷盯着她:“也是难为你,为了让严谵对你有一丁点好感,想出这样下三滥的计策。”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略带挑衅的娇笑:“下三滥就下三滥呗,那又怎样了?严谵哥哥现在对我可好了,我这几天生病,他都舍不得让我照顾他,对了……你看……” 她缓缓抬起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璀璨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烁,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的眼睛瞬间被刺痛,因为那枚戒指跟当初严谵送我宝格丽双石钻石戒指一模一样。 她轻轻扬起下巴,眸中闪烁着得意与挑衅交织的光芒:“景姝姐,这戒指,是否让你觉得分外眼熟?”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无形的针轻轻刺了一下,酸楚与苦涩交织,难以名状。 林软轻扬眉梢:“你肯定眼熟,因为这枚戒指是严谵哥哥送给你的呢,可惜,你们结婚的时候,你连戒指都没戴上,现在却被我戴了,但是……” “我不是那种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这戒指上原本镌刻着你的名字,但我已经命人细细打磨,现在跟全新的一样。” 她故意伸到我跟前,笑着问我:“景姝姐,你看,我戴着好看吗?是不是很称我的手指啊?本来严谵哥哥为了感谢我,要给我新买一枚戒指,可是啊,我就是喜欢这枚戒指,毕竟是限量的呢。” 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一股寒意自脚底蔓延至全身,心中却莫名泛起一丝苦笑。 我们结婚的婚戒,他竟然送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严谵。 你可真狠。 又把我恶心到了…… 林软悄然踱至我身旁,她的气息轻拂耳畔,那声音不再似往日里那般温婉可人,反而带着几分刻薄与挑衅:“你应该想想,为什么他身边又是博美雅,又是我,就算没有我,也有其余女人,说白了,不就是你没那个能力,让他甘愿为你画地为牢,矢志不渝?我那拙劣至极的伎俩,他却甘愿信以为真,不正是你无力拴住那份深情的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