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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把自个儿的这个想法,趁着干娘问的时候,跟她讲了一下,张大娘听完讲道:“嗯,锡桢啊,这点算你讲对了,这要是有钱人家,或者家里不愁吃喝的人家,那讨老婆就讨个漂亮的花瓶,放家里供着,那也不错,没事就拿出来欣赏一下,瞧着也舒心,可像咱这种普通小老百姓家里,那要讨老婆,就最好讨个能干活,也能疼人的,要不然放家里一点用也没有,再好看,也瞧不出饭来的,你讲是吧。哈哈哈哈哈。”。张大娘讲完开心的笑着。

胡锡桢倒是被笑的不好意思,不过却是很诚恳的答道:“干娘讲的是,我这还没个家呢,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幸运的是,能得到干爹干娘的收留,这才有了一个家,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二老的大恩大德的~~~~~~”

张大娘立马拦住胡锡桢的话讲道:“唉~~~,锡桢啊,你往后再也拜讲这个话了,尤其是拜在你干爹面前讲这个话,就算他到时候嘴上不讲,心里也会不高兴的,他可不喜欢把这种事挂在嘴上,更不喜欢你把这事挂在嘴上,你呀,往后日子长了,就晓得这个老家伙的脾气了,他要上瞧不上你呀,就算你磕头打滚都拜想让他心里动弹的,但要是像你这样,让他一眼就瞧上的人啊,他能把家底都给你,不过他还有个毛病,就是他帮了你,他觉得那是他应该的,不过他不喜欢被人挂在嘴上讲,要不然他就觉得心里别扭,总感觉像是被扎根刺一样,我是晓得他的脾气的,所以呀,干娘今天跟你讲了,你可就要记住了,啊!,往后这话,千万拜要再提了,免得这老家伙不高兴,记住喽。”

胡锡桢被这老干娘讲的心里倒是觉得好笑了,这叫什么事啊,你好心帮了我,我却不能讲声谢谢了,只能放到心里,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做作的人,既然老干娘这么讲了,那是应该有过这方面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讲的。

于是他一边赶着牛,一边就问道:“干娘,瞧您讲的这么肯定,这之前是不是有过这样的事啊?您讲给我听听呢,我想干爹当时一定很生气的吧?”

只听张大娘立马接口讲道:“那可不,这事啊,还是好多年前了,那时候还是二牛他们家的事,二牛他爹啊,是你干爹的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吧,那也差不了多少了,你干爹那是家里的三代单传,精贵得很,不过倒是从小没有娇生惯养的,家教也还不错,所以啊,从小跟村里的一帮兄弟处的也很好,从来不跟他们抢什么,而且有事总是冲在最前面,所以他们都很信服他,尤其是二牛他爹,小的时候啊,就跟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他他后边,他到哪,二牛他爹跟到哪,当然,那时候还有二牛他娘也是,那时候二牛他爹啊,也可能是因为他娘才跟着你干爹啊,哈哈哈,不过不管怎么讲,他也是打心眼儿里信服你干爹的,这点不带变的,讲这个呢,其实就是因为他太在乎你干爹了,也太信任你干爹了,所以后来他生病的那时候啊,家里因为二牛,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把一个好好的家给败的一无所有,最后弄到二牛他爹在床上躺着不但没钱买药了,更是没钱买米了,虽然那时候他家还是很有钱的,不过这样也禁不住二牛吃喝嫖赌的鬼混,所以后来家里搞得是一塌糊涂糟,可就这样,二牛她爹还是舍不得孩子遭罪,村里几个兄弟都借了个遍,没人肯帮他的,为什么呢,就因为都晓得这二牛是扶不上墙的一块烂泥巴,谁借谁倒霉,是谁借都收不回来的,所以谁敢借给他家钱和东西啊,也拜讲旁人了,就连二牛他两个舅舅家,都不愿意帮他一把,最后你干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就跟我商量讲呀,人这一辈子,从头到尾就这么几十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而且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要是咱们再不帮一把,那就要饿死他一家老小吗?旁人不讲,二牛他爹已经就剩最后一口气了,我不想他死了之后,给我们家庇佑什么的,就是想让他最后走的时候,拜心里带着怨气走,虽然他不好意思找咱家借钱借米过日子,不过我不能眼巴巴的瞧着他等死吧?就你讲,他都这样讲了,我还能讲什么呢,我最后就讲了一句,家是你做主,你愿意借给他家东西,我没话讲,不为旁的,哪怕就为了让你心安,我也愿意。”

张大娘似乎讲到这里有点激动了,在后面的牛车上上动了几下,也许是冷的,这风雪太大了,之后又接着讲道:“就这样啊,老头子在家里扛了两袋米,又给送去了五两银子,那时候啊,我们家也不富裕,这五两银子,也就差不多一半的积蓄了,不过我们家还可以继续攒,我也没讲什么,老头子就给送过去了,送去的时候,这二牛他爹感激的要起来下跪,你干爹就讲了,让他躺在床上拜动,要不然直接把东西带回去,吓的二牛他爹在床上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再讲来世当牛做马的那些话了,哈哈哈哈哈,你干爹呀,这人脾气有时候就是古怪,不过自从他去看望过二牛他爹,又给他送过去这些东西接济他,这后头啊,二牛他两个舅舅也脸上挂不住了,这毕竟一个外人,都能给他家送钱送米的,他们这么个至极的亲戚,要是还一点表示都没有,那就让旁人瞧笑话了,也就那段时间之后,二牛他家日子才好过了一点,不过没多久他爹就死了,本来二牛才好了几天,这等他爹一死,他娘又管不住他了,最后啊,他娘也被气死了,唉,好好的一家子,最后就成了这样。”张大娘讲到这里,也是心里一阵的难过,她不是为旁的,只是看不得这样的事情。

胡锡桢当然知道,只是他本来想问这件事,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还有,这冰天雪地的,又冷又冻的,讲讲话,能让身体暖和一下的,可没想到让老干娘难过了,这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了。

于是他讲道:“干娘,过去的事情了,您就拜想那么多了,也怪我多嘴,问到了您这个伤心的事,不问了不问了,马上就到家了,您在后面也冻的够呛了吧?到家了好好暖和暖和。”

张大娘当然懂得胡锡桢讲这话的意思,不过她倒是不在意,因为这种事总归会想起来的,而且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只是因为二牛他爹死的太冤枉了难过,根本不是为了村长给送过去的一点钱和米。

两个人赶着牛车,咿咿呀呀的总算进了村,到了家之后,胡锡桢赶紧把张大娘扶了下来,送到屋里炉子边上,村长也从屋里出来,要帮着胡锡桢把车上买的东西卸下来,胡锡桢没让,就让老两口在屋里围着火炉坐着,自个儿一个人搬进搬出的,他倒不是为旁的,只是这雪太大了,路滑,虽然从堂屋到门口不远,但年纪大的人,要是一个不小心,滑倒了,那可不是玩儿的,这个年也拜想过的安稳了,自个儿累一点没关系,就算摔一跤也没什么。

老两口也懂得胡锡桢的心思,所以村长也就没动地方,张大娘可就坐不住了,她赶紧进了厨房,去准备中午饭了,两个人从早晨出门到现在,虽然离镇上不远,那也走了大半天了,而且连续几天的大雪,这速度就算可以了。

胡锡桢搬完了东西之后,又把牛身上的套卸下来送到院子里的仓库之后,又把牛赶回了牛屋,这才到了厨房,给张大娘烧火做饭,两个人的手脚都快,不一会儿就做好了。

中午自然少不了的酒,尤其是这样的大冷天的,村长早就拿出了自个儿最心爱的那个烫酒的壶,这个可是有很多年头了,自打他爷爷在世的时候,就有了这把酒壶,一直传了七八十年了,因为是三代单传,所以到了村长的手里,这是一把铜壶,外表看着非常的老旧,古色古香的花纹,配合壶身上那些栩栩如生的虎豹图案,让这把壶看着就非常珍贵,这种壶一次能烫个半斤酒,不过好在保温效果很好,而且喝完了可以继续加了酒再烫,非常的精致。

一顿饭喝了快到下午才结束,外面的天也快黑下来了,所幸的是现在没什么农活可干,所以胡锡桢也没急着去干活儿,陪着干爹慢慢的吃着,喝着,聊着。

就着中午的饭菜,张大娘又给做了几个菜,两个人又继续喝了起来,这顿酒喝的,从中午一直到了晚上二更天才结束,两个人一共喝了快四斤酒,村长已经喝的是东倒西歪的了,胡锡桢也是脚步踉跄,胡锡桢帮村长扶回房之后,就回自个儿屋里去了,两个人都喝的多了,这么冷的天,也就没洗脚擦身子了,不过胡锡桢倒是不行,没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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