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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到快半夜才结束,广式菜,跟安徽菜,还有上海菜,都不同,这里以海鲜为主,一桌子的菜,就没有不荤的,就连汤,都是荤汤,素菜里,也有海鲜汁的影子,当然,肥而不腻,也是一大特点,最后的煲仔饭,让胡锡桢赞不绝口,他觉得这个饭,是他到今天为止,吃的最香的一顿饭了,当然,这可能跟他船上那十天非人的日子,也有一定的关系,那十天,确实是让他憋的有点受不了了。

这中间,他们讲到陈昊翔,柳明玉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梁玉清没有隐瞒,把他们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柳明玉讲了,只是纯粹的革命友情,并没有其他半点私人的情感,这一点请她放心,况且,她自个儿真正爱的是张清和,这一点,从将才胡锡桢称呼她“嫂子”,她毫不迟疑的就默许,就能瞧得出来了。柳明玉也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只是她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另一半,那个曾经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的那个人亲口告诉她,今天,她得到证实了,她的心,也豁然开朗了。

还讲到他们之前在上海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有鉴于胡锡桢跟张家山,还有柳明玉并不是同志的原因,所以只讲了一些浅显的东西,但就是这样,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毕竟现在的形势,对他们来讲,是很不利的。

再有就是关于现在的三个人的去留问题,胡锡桢的想法是,既然已经把张清和安全送到了,那他也该返回老家去了,毕竟这一路上,他也花了快大半个月的时间了,不管是胡锡桢爹娘那边,还是张清和的爹娘那边,都需要一个肯定的回复,两个人都离开了,要是连个回话都没有,老人家的心里是承受不了的,再有就是张家山,他也该回去了,这个侄女儿送到了,他的任务也该结束了,至于柳明玉,她开始犹豫了,她不晓得自个儿还要不要留在广州,虽然开始的时候,她是想完成陈昊翔的意愿,可现在,她变得不确定了,不过她还是想先留下,等过些日子,自个儿心里想清楚了再决定。

而回去的路线,胡锡桢跟张家山又出现了分歧,张家山想快去快回,所以他还是觉得水路比较快当,而胡锡桢则实在受不了那十多天的船舱了,他想走旱路回去,为此,他想学会骑马,自个儿骑马走旱路回去,这样,一路上也好领略一下这大好河山,借此机会多认识一些朋友,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想法,就算没办法结交不同的江湖朋友,他也可以好好的提升一下自个儿的修为,已经有很多天他没有好好的练功了,这对他来讲,是不能允许的。

几个人决定了之后,那么剩下的事就很简单了,明天开始,先给柳明玉租一个适合长期住的地方,哪怕她不想继续留下来了,也可以租给旁人,到时候张清和过来帮她办一下后面的转租问题就行了,更何况她也不差银子,张家山给她在银号里存了不少,等安排好柳明玉的住宿,还有生活问题之后,他就准备返程了,这个舅舅,也实在是做到极致了。

张清和跟梁玉清走了之后,三个人也就回屋睡觉去了,胡锡桢当然不会立马就睡觉的,只是因为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所以,他还是在房间里练马步,练冲拳,今天有一点奇怪的是,他感觉自个儿再练冲拳的时候,肚脐下面的那团气流,似乎也有跟着动的意思,只是又好像跟不上来,没办法跟得上自个儿的动作,这让他很头疼,他不晓得这团气流到底有什么用处,但如果不能为他所用的话,那就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所以,他要找到其中的办法,他相信,这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有的,既然有了,那就一定有办法搞清楚它。

第二天,早早的,张清和就跟梁玉清来了,一是陪他们吃早饭,二是两个人分工,张清和带着胡锡桢去练马,梁玉清则是带着柳明玉,还有张家山去瞧房子。

抛开梁玉清带她们两个人去瞧房子不提,只讲张清和带着胡锡桢来到马场,这里附近有卖马的,也有买马的,还有一个非常大的马场,可以供人跑马练习的,对于马,他们两个人都是门外汉,什么都不懂,只是张清和倒也不怕,反正先过来瞧瞧也不坏,要是胡锡桢真能挑的上个有缘的马,买了也就买了,而且来之前,他也跟一些组织里的同志交流过,一匹好马大概的价格是多少,先做到心里有数。

两个人到了马场这边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而且这里的空气似乎不大干净,总有一股子马屎,或者马尿的味道,带着点骚臭味,畜生嘛,当然就是这样,它们憋急了就会随地大小便,不会像人那样,有羞耻感,而且这里的牲口这么多,你不拉,旁的也会,而且这里讲起来是马场,其实卖牛的,卖驴的,卖骡子,甚至连卖羊的都有,这也不奇怪,在那个年代,还没有那么讲究,只要能把手里的货卖出去就行。

两个人虽然不是穿金戴银的财主模样,起码也是一身的干净打扮,两个人还在马场外面的时候,就有人过来热情的招呼着,问两位过来,想瞧什么牲口,这里讲起来卖什么的都有,但还是有区分的,卖马的在一个区域,卖牛的在一个区域,其他各个种类的,又分开在其他的区域,两个人也是直接表明来意,就是为马而来,围拢的一帮人里,一听是买马的,就有好几个退了回去,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是卖马的。

只有一个瞧着非常精明强干的小老头,最后留在他们身旁,问胡锡桢他们要瞧什么样的马,他自个儿虽然不是卖马的,但他会相马,可以帮两个人挑选好马,相应的,两个人只要给他一定的好处就行,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胡锡桢觉得也无可厚非,只要能帮他们挑到真正的好马就行。

达成共识之后,那个小老头开始自我介绍起来,他说道:“两位爷,小老儿叫刘一斗,是这里专门帮别人挑马的,这里卖马的,基本上也都认识我,小老儿不敢讲能认识天下所有的好马,起码也能认识超过九成九的好马,嗨嗨嗨,这可不是我吹牛逼的,反正经过我挑的马,客人都是满意的,哦对了,不晓得两位爷怎么称呼呢?”

胡锡桢笑了笑说道:“刘先生客气了,我叫胡锡桢,这是我大哥,张清和,我是个外地人,买马就是为了做个脚力,也不求买个什么千里马,只要耐力好一点,能跑能驼人的就行。”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敢问两位爷要买几匹马呢?要从哪里到哪里呢?”刘一斗接着问道。

“只买一匹就行了,我要从广州到巢湖,因为路途遥远,所以才想要一匹耐力好一点的马,当然了,价钱也不能太高的,要不然的话,我也给不起,哈哈哈哈。”胡锡桢半打哈哈的笑着说道。

那人听完也是哈哈一笑,想了想之后,跟两个人说道:“两位客爷,其实挑马的话呢,也不是那么复杂,一是瞧前档,所谓‘前档宽,容人走’,讲的就是这马的前档越宽越好,下一句呢,就是‘后档窄,插不进手’,讲的意思就是后档的话,越窄越好,这不光是对马,就是对牛啊,骡子,甚至是驴来讲,也能适用的上,有这几个标准之后,再瞧马的前蹄,前蹄越直越好,后蹄呢,越弯越好,前蹄越直,马步越稳,后蹄越弯,爆发力越大,这就是简单的几个相马的诀窍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感谢刘先生的赐教,真是叫我受益不浅啊,我也清楚,这是你们靠这行吃饭,基本的技巧,当然了,我也明白,相马要是只有这么几招的话,旁人也应该都会了,肯定还有一些绝招的,这是你吃饭的家伙,肯定不能讲出来的,我能理解,剩下的,就有劳刘先生帮忙了。”胡锡桢听完也是哈哈一笑,行走江湖,要是把自个儿的诀窍都告诉旁人了,那他还靠什么挣银子呢,他能理解,所以,最后一句才是这番话的重点。

刘一斗一听胡锡桢这话,他也清楚,这是个明白人,虽然自个儿讲了一点相马的技巧,但重点肯定不只是这些,所以,这个人不好糊弄,不过这样的人,要是侍候好了的话,赏银应该也不会太少,因为越是这样的人,出手越是豪爽,拜瞧他们穿的都不是什么好衣服,但这不影响他们自身的性格,这一点,他倒是猜的非常正确。

三个人一路往里头走去,胡锡桢又接着问道:“刘先生,不瞒你讲,其实我不会骑马,这一趟纯粹也是为了赶时间,才想着自个儿骑马回安徽,要不然的话,怕是走水路到巢湖了,就因为水路实在是太憋屈人了,所以才想着走旱路回去,不过对骑马的诀窍,我也是一窍不通,刘先生可不可以指教一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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