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1 / 1)

“哦~~~~~~,原来是这样啊,骑马呢,确实也是需要一定的技术的,都讲好马配好鞍,其实马具里头包含的东西可不少,有鞍子、笼头、缰绳、肚带、脚蹬以及放置马鞍的毛毯之外,马鞭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至于骑马嘛,要瞧人跟马之间的感情了,马也是很通人性的,当你跟它之间产生很深的感情的时候,你不用抽它,它也能清楚主人想怎样,可要是你们之间没有这种默契的时候呢,你就再怎么抽它,它也会一动不动的戳在那里不动,所以啊,这马有了之后,就是跟它之间怎么培养感情的事了,当然了,马越好,越通人性,都说‘好马都有三分龙性’,讲的意思就是马是比较通灵的牲口,而且这马也有它自个儿的脾性,人也要摸清楚马的脾性,不能一味的惯着它,当然,也不能一味的逆着它,这样讲,能明白的吧?”

“哈哈哈哈哈,刘先生,高!要不是你讲出来,我是真不晓得,在我一直以为,这牲口就是牲口,你应该让它干嘛就干嘛,可今天听你这么一讲,我觉得受益匪浅,是啊,人能有脾气,牲口为什么就不能有呢,人有的时候就是总以为着,自个儿可以驾驭牲口,人可以控制它们,所以忽略了它们,其实是我们有的时候,把自个儿的位置摆的太高了,多谢刘先生赐教。”胡锡桢真诚的感激道。

刘一斗哈哈一笑之后,手微微一摇,然后说道:“客爷言重了,我也只是提前跟你们讲一下而已,等您真的买了好马之后,有的是机会跟它们接触的,时间长了,也能悟出这其中的道理来的,我这里先跟两位客爷讲出来,无非就是希望两位客爷,不要绕弯路而已,而且,这牲口的脾性,不会像人那样,心眼很多,它一旦认定你是它的主人之后,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你的,哪怕是你让它真的去死,它都会毫不犹豫,可人就不同了,人呐,有的时候,时间再长,你都搞不清楚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两个要好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朋友,最终可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互相背叛,甚至生死相拼,这个世界,这样的事情啊,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一点点的小利都可以这样,要是更大的利益面前呢?所谓‘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这是古人留下的话,也是经过几千年证实的话,错不了。”刘一斗讲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感觉到特别的伤感,就好像他曾经亲身经历过这类似的事情一样。

气氛一时有点沉默了下来,一会儿之后,刘一斗带着两个人来到一处马贩子这里,老板过来热情的打着招呼,那人人高马大的,高足有一丈挂零,而且长的虎背熊腰的,头发上的辫子也不像清朝人那样,只有一根绑在脑袋后面,他是满头的辫子绑在脑袋上,粗略数一下,怕是都有个几十上百根,每天光是打理一下头上的辫子的话,恐怕没一两个时辰都搞不好,而且满脸的横肉,粗壮有力的感觉,应该不是中原人。

刘一斗走上前去,跟那个人作揖行礼,笑着打招呼道:“亚克西,艾尼瓦尔。”

“你好,刘先生,哈哈哈哈哈!”那人一边爽朗的笑着,一边用汉语跟刘一斗讲话。

倒是把个胡锡桢跟张清和,讲的有点懵了,札儿赤兀继续说道:“刘先生又带人过来瞧马吗?这回是要瞧那种能干活的马,还是能跑的好马呢?”

刘一斗用手往身后的胡锡桢跟张清和一伸,然后对着札儿赤兀说道:“啊~~~~~~,老朋友,我来找你,当然是过来瞧马的了,这位是张清和,张先生,这位是胡锡桢,胡先生,他们虽然是两个人过来的,但是只想买一匹马,一匹能跑的好马,不瞒你讲,这位胡先生要买马呢,就是为了骑马回安徽去的,广州离安徽,两三千里路,讲起来,千里马的话,那也要个五六天才能回的了,人跟马总归是要休息的,对吧?哈哈哈哈,所以过来你这边先瞧瞧,要是有好马,价钱也公道的话,我也就省得再带他们到旁人家去瞧,多浪费时间了,当然,关键是你们之间能谈妥价钱就行了,我只是个介绍人,哈哈哈哈。”

刘一斗的话,不无推卸责任的意思,当然,这其中也有提醒札儿赤兀的意思,虽然他只是个介绍人,但也不能欺骗老主顾,要不然的话,他下次可以把客人带到别家去,这里卖马的可不止他一家。

所谓的“生意精,生意经”,有几个做生意的是傻子呢,况且艾尼瓦尔听他讲这个话,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过刘一斗有个特点,也不是带所有的客人过来,都讲这个话,一般跟他讲这个话的时候,那肯定是个他觉得很重要的客户,才会这样讲,一方面,可能是这个人有个了不起的来头,他出于对方身份的压力,不得不提醒他,不能欺瞒对方,否则,后果可能他们两个人都承受不了;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客人是个舍得花钱的人,一个舍得花钱的人,你要是给他挑一匹笨马,或者以次充好的话,不仅对不起客人,也会砸了自个儿的招牌,所以,一般听到刘一斗讲这个话的时候,艾尼瓦尔的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两位贵客,请这边来。”艾尼瓦尔用一口不标准的汉语,跟胡锡桢还有张清和说道,讲完之后,他就在前面引路,一边走一边回头招呼着两人,刘一斗跟在后面,乐呵呵的,也不再讲话了,一扫之前话痨的那副样子。

胡锡桢跟张清和,当然也不会没话找话讲,只是默默的跟在马主人的后头,艾尼瓦尔的汉语实在有点让人听不懂,尤其是不能讲的太快,讲太快的话,两个人就更是什么都听不出来了,他在前头叽里呱啦的讲个没完没了,倒是后面的刘一斗听的津津有味的,一边跟在后头,一边笑个不停。

胡锡桢跟张清和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刘一斗过来,然后小声的问道:“刘先生,请问这个艾尼瓦尔,在讲什么呢?我们实在听不懂他讲的什么意思。”

刘一斗又是哈哈一笑,之后才说道:“两位客爷,这个艾尼瓦尔啊,是个新疆人,要讲他的来历呢,也还有那么一点背景,他的祖上也是曾经也沾上咱们大清朝的皇亲的,那在当时来讲,也算是个贵族,只是那时候是在清朝刚入关的时候,也就是顺治爷那会儿的事了,到了康熙爷的时候呢,他们那一脉的皇亲啊,就慢慢没落了,原因就是他们的祖上仗着是皇亲,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弄的民不聊生,后来康熙爷就直接免了他这一脉的官职,贬为庶民,这下可好了,这一撸到底了,什么身份也没有了,那之前被他们欺负过的人,能绕得了他们吗?虽然家大业大的,可那些个看家护院的,也不敢犯众怒啊,以前他们家有钱有势的时候,这些个打手们,能从里头捞点外快,搞点好处的,可现在有钱没势了,而且又没靠山了,他们谁还肯为他们家卖命啊,所以啊,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被那些穷苦的老百姓给分了个干干净净,当然了,官府也查了,可法不责众,那么多人干的,你能抓谁,再加上当时那些个当官的,也没少受他们家的欺负,所以最后一个个都不了了之了,最后他们家没办法,在那里是待不下去了,怎么办呢,只好举家迁移,从阿克苏逃到了哈萨克,还好,那些人把他们家给抢了,可他们身上还有些值钱的金银饰品,于是就给卖了,换了些银子,做起了牛羊的买卖,他们家人口多啊,于是就把家里人往全国各地去派,艾尼瓦尔他们家的祖上,就到了广州,最后也就在这里扎下了根,不过只有成年人留在这里,孩子们,都必须送到哈萨克去,接受新疆的教育,从小教他们骑马,射箭,喝酒,摔跤等等,只希望有朝一日,皇上还能再启用他们。”

停了一下之后,刘一斗小声的对着两个人说道:“可大清朝现在内忧外患的,他们哪儿还有精力管这些个曾经被抹杀掉的皇亲啊,所以啊,他们也就世世代代的在全国各地的做起了买卖来,还拜讲,做这一行,他们是绝对的拿手,对他们来讲,唯一的问题就是运输问题,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把牛马运到全国各地,当然了,他们有他们的办法,我们只是瞎操心而已,哈哈哈哈。”

胡锡桢也是跟着哈哈一笑,然后说道:“原来他还有这样一段来历啊,只是,这跟我们将才想了解的他嘴里讲的话,不是一回事啊。”

刘一斗又是一笑之后,才说道:“客爷你拜捉急啊,这之前跟你讲的是他的来历,马上讲的就是他讲的话的意思了,他是讲啊,他家祖祖辈辈啊,做的就是这个,贩马贩牛的的买卖,到了他这一代,做的也是这个,他的马不敢讲是广州市场上最好的,那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东西了。您听听,他讲的事祖祖辈辈都是做这个的,我能不笑吗,哈哈哈哈。”

最新小说: 三国:无限转职,从小兵到万人敌 云落流霞映山天 五代十国往事 我在大秦长生不死 醉吟江山 熢火之下 北宋:我成了赵佶 幻想者名单之浩月当空 逍遥小军侯 三国之超级培育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