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困顿-回归（1 / 1）

十分疑惑的同时，又想起还在栈道上时，看到的那个身影，又不觉从树下休息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站起身，向焚毁的庭内走去。

雪，怎么会突然开始飘雪。庭内走廊处十分寒凉，是那种砭人肌骨的寒凉，雪慢慢覆盖眉梢，到将我整个人淹没，失去知觉，就像从教授葬礼回来的那般梦境里一样，我无法控制自己，就只能一个人伫立。

我知道这一切或许不是真的，但那一幕的血腥让我不知从何说起。四肢被分解的人，皮肉分离，在不同的部位上却又有着近似相同的印记，不明白这印记究竟代表着什么。血液四溅，墙面上凌乱不堪，有蚊蝇的腐尸，蜘蛛的断臂以及蛛网。臭味又像是很真实，就在周围，我不知道，但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时空中的虚影，毫无办法去挣脱，或是做出任何反应。

一点火光映亮了眼前，墙面上出现了壁画，那一棵树，旁边左右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然后是枯骨，然后是枝干，图的意思，我无从知晓，只能单凭着记忆强行记了下来。

穿过墙面，我就像气体一样，来到了一个密室之中，密室的地面爬满了蛇，蛇长有外齿，眼神犀利，一只蛇贴到我手臂上，手臂上留下两道齿痕，那是异常真切的疼痛。

一瞬间，混乱，焦灼，内心的情绪无法平息，一直波澜。

在不知所措间，我躺在了床上，额头上敷着冰毛巾，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医院，没有白色的床单。

我轻轻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人让我不觉间感到脊背发凉。

“小墨，你醒了？”那是孙教授的夫人从远处走来，而坐在我面前的就是那位已经身故的孙教授。

教授披着风衣，抽着香烟卷，就在我面前。

“小墨，你都发高烧连续好多天了，这几天一直给你用营养液给挂着吊瓶呢！”孙教授夫人端着热汤面和柳橙汁放到我跟前，“赶紧，趁热吃了。”

“好好，谢谢师娘。”我匆忙接过碗筷，开始吃面，微微抬头间，我看向孙教授。

他露出奇怪的笑容，我害怕间，突然蹦出几个字，“教授，你不是……”，幸好即时刹住，没有问下去。

“你和教授一起去考古，据说是去了什么山洞，据说你是受了什么惊吓，是教授把你带回来的。”师娘听我的话云里雾里，就把发生的事说给我听，而教授依然坐在那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奇怪的笑容。

我吃完离开了床，不敢多言半句，就在走廊处看到了树，虽然很小一棵，但根枝却实和印象中曾经见过的相仿。

我停在了树的旁边，望了好久，然后匆匆地告别了师娘他们，打了辆的车，准备回家。

云很淡，风很静，无处适从的我翻着手机，寻着前些日子的新闻，关于教授出事的信息全部覆盖，我丝毫找不到与我记忆里片段相对应的新闻和报道，有的只是教授的论文发表，学术成果。我找过天台，找过教堂，所有的东西都毫无痕迹，消失殆尽，仿佛谜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