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囧忆(1 / 1)

小闺闺的小名,像一只小狗,小黑小黄一样叫着。

姐读到初中,嫣然是家里最有文化的人。领着二哥去小学报到,

老师:“啥!孙小平!难道是想给刚打到的反革命分子平反吗!

我姐:“名子我们改成孙勇吧。”

我们家人穿的鞋都是娘是手工做的,鞋底用的旧皮带那双,醒目的红色,课间操向后踢腿的时候,我那廉价的自尊心毫无保留爆晒在太阳底下,火辣辣的刺痛。

城里百货大楼在我们村里建有商品仓库,有些发错码的鞋会便宜的处理掉,四叔拿来一双不同码的凉鞋,土而吧唧的褐色,大一码的鞋我穿在右脚,用力勒紧防止掉鞋。

村头用来浇灌麦地的小溪水清澈见底,阳光折射下波光闪闪,晃来晃去的耀眼,村里的女人们三五成群,嬉闹着漂洗衣服,小女孩穿着裙子,鲜艳的凉鞋噗噗的踩着水花。水波的光影印在我褐色凉鞋上,闪闪亮的水里浸泡着更大的一只脚。

我娘不识字,姥爷不让她去上学,学校里有人谈恋爱被传闲话不好听,还是跟着大人下地干活务实,她七岁的时候就跟着姥爷去小菜园干活。娘远远的留在地头,使劲的喊一声,姥爷就把水改到下一垄,高高的庄稼,看不见人的恐惧,狼窜再出来把她叼走,她觉得可以爬到树上去,我娘也从来没有爬过树。

菜园里面的黄瓜可以卖钱了,娘留下来看园子,姥爷说地里的大黄瓜他有数。

接下来的几天,姥爷在地里到处都找,也没找到有新长大的黄瓜可以摘。

这几天我娘把地里的小黄瓜都吃光了,姥爷说,以后吃大黄瓜吧,可千万不要再摘小黄瓜吃了。

十八岁的娘出嫁时穿的一双黑皮鞋舍不得穿,藏在柜子里崭新的过了一年又一年。有一年翻找出来让我二哥穿上,回娘家喝喜酒,走在半路上鞋就裂开了口子,多年来不穿,缝合的线早已经腐烂,鞋面和鞋底眼看着就要分了家。

娘从路边找了根绳子捆住裂开的鞋,娘俩一路走一路抹着眼泪,经过一个水库的时,撩起几捧水洗洗挂在脸上的泪痕。

每个周末,姐和大哥都一起出去割猪草、拾柴火、捡煤渣里夹杂的块核。村东头大马路边,有一家皮革加工厂,路边经常晾晒刚刚送来新鲜牛羊皮,皮上还留着零星被落下的羊蹄和一些牛耳朵,他俩用小刀迅速的割下,一会儿就装满两个小筐装回家。我娘用胳膊夹携着一岁大的我,把羊蹄牛耳朵上的毛仔细处理干净,加点盐和酱油在碳火炉上慢慢炖熟,熏的满屋的肉香,谁饿了就拿着一个羊蹄先啃,一个星期煮一大盆。我们在村里人嫌弃的膻味中营养十足的慢慢长大。

爹从旧货市场上买回来一张很新的木板床,铺上稻草也很松软,自从我哥开始睡这张木板床,每天晚上都被虫咬的睡不好觉,半夜得起来挠,墙上的小窟窿里面躲藏着喝足了血,褐红肚子的虫,怕屋外的人听见不好,给臭虫起了个暗语叫坦克。臭虫的繁殖能力很强,把我哥咬的着实恼火,逼得想出了绝招,睡觉前在肚皮上摸上农药敌敌畏,让臭虫咬他的时候中毒身亡。肚皮被农药烧蚀的火辣辣疼,皮肤严重过敏,万虫叮咬的难受,全家捉臭虫日子难捱又漫长。时间过去很久,都记不清用啥斩虫除的根。

最新小说: 吴年柳香 六零之东北来了个大美人 不朽天帝 神王救女 别叫我恶魔 怀崽后,植物人老公他不装了 黎歌萧靖越 科技:大学四年交白卷,毕设你造顶级战机? 浪子回头:我能预见未来 肥警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