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2)

列车驶出大瑶山后沿武江而行,直到韶关,一路景色旖旎。

丹霞山的风景类似,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从韶关到丹霞山有韶赣铁路上的火车停靠,我当年是坐的汽车,是因为没通铁路?还是因为坐汽车更方便一些?没印象了。

丹霞山的亮点无疑就是阳元石和阴元石。如果说大自然鬼斧神工,巧夺天工,那么大自然这次展示的是顽皮的一面。

有一现象比较有趣。看阳元石的时候,大家气氛热烈,甚至有豪放的女子怂恿男伴“拿出来比一下!”,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唯恐天下不乱。路过阴元石又是一番景象,女人面红耳赤,男人心跳加速,互相最多扭捏一笑。

何解?

8月 河南

从郑州到辉县时已经不早,打听了半天才找到去郭亮村的车,到郭亮时天都黑尽。在景区旁找了家宾馆住下。郭亮村本是太行山深处一个半封闭半隔绝的村庄,后来因抗战影视剧而爆红。

我对郭亮的兴趣主要也是挂壁公路。挂壁公路是南太行山区的一大奇观,郭亮的挂壁公路有1300米长,开了35个采光口,从那些石孔望出去,可以清晰看到对面绝壁之上的人家,这些崖上人家原本是村民的住房,现在都变成了家庭旅馆。我在挂壁公路里面拍了很多照片。

在开凿挂壁公路以前,郭亮村的村民只有通过“天梯”出入,那条顺着山崖而下的土路,最窄处不足半米,我从上面看了不禁目眩。老实说,走这种山路,往上我敢,往下免谈。

离天梯不远处,有潘长江为拍摄《举起手来》而修的炮楼。

后来听说从郭亮村通向王莽岭的7500米长的挂壁公路“昆山隧道”更为壮观。

离开郭亮后,取道林州前往红旗渠。红旗渠为红色旅游景点,是一条人工修建的长达1500公里的灌渠,年长一辈人尽皆知。这条修建在太行山山腰上的“人工天河”结束了林州地区“十年九旱,水贵如油”的苦难历史。我先参观了纪念馆和分水闸,买了一本再版的《红旗渠》连环画。通过部分渠道的山体观察,能深深体会到当年的修建难度。

作为红旗渠景区的配套,另有络丝潭、一线天、步云桥几处,算不上惊艳,不过聊胜于无。

10月 西北

十一黄金周去大西北,还是比较明智的选择,起码没遇上“人挤人,头挨头,客房爆满吃饭愁”的情况。

此次路线安排由远及近,倒着走,先到新疆的哈密。到哈密时下车还是半夜,有家宾馆给我开了间钟点房,结果一觉睡到8点,天才刚刚放亮,打听好去客运站的行车路线后便出门,公交站台上有维族女警察持安检棒对上车乘客进行检查。后来我看几乎每个公交站台都配有手持安检棒的治安员。司机很热情,提醒我下车的地方,还给我指客运站的位置。我买了到巴里坤的票。

哈密到巴里坤130多公里,穿越天山山脉,山中前两天刚下过雪,阳光照着满山遍野的松树和积雪,极为姝丽。我用手机抓拍了几张,因玻璃反光没拍好。

巴里坤汉朝时称蒲类国,岳钟琪建巴里坤城,现存旧土城墙数公里。W前城墙完整,寺庙众多,可以媲美敦煌。听当地人讲,很多建筑在W时被拆毁了。

巴里坤扒肉有点吊我胃口,但我不吃羊肉。不过我见做菜的佐料里面有大葱、大蒜、桂皮、八角、花椒、胡椒粉等,又不禁憧憬着它的美味。哈萨克族老板娘对我展开语言攻势,但她的汉语表达能力不好,最终没能说服我。

回到哈密,看到一座气派的圆顶建筑,写着“十二木卡姆传承中心”,大概就是民族艺术中心一类。我慢慢走到火车站,20点左右天才黑尽。

乘夜间的火车回到甘肃,到张掖时也还很早,气温极低,有兰州拉面馆通宵营业,吃了一碗热汤面后就到汽车站候车,我买了到祁连县的车票,头班车都要在8点才发车。渐渐的候车的人增多,大部分都是去七彩丹霞。跟我坐在一起的四川女孩也是去看丹霞,我极力鼓动她去祁连,但没有成功。

去祁连的路上,我有点闷闷不乐,一直在反思没去七彩丹霞的决定是否正确,但随着汽车在祁连山里的深入,草原和羊群映入眼帘,那个四川女孩逐渐被我抛到九霄云外。

在宾馆安顿完毕,老板给我指了条可以上卓尔山的小路,我反复确认了路线,然后顺着指引走到郊外,山脚下有片杨树林,金黄色的落叶铺满路面,美得一塌糊涂。不过我没有找到那条小路,只好跟另外两个游客拼车上山。

回到宾馆,老板问我找没找到那条路,我直言相告。不过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感谢我给他带了两位客人来。

返回张掖途中,我特意在俄堡下车去拍草原风光。镇上有红军转战祁连山的雕塑,还在建俄堡古城楼。此地正处三岔路口,是西宁到张掖的必经之路,一天中有多趟班车路过。(但随着祁连山铁路的通车,2017年我准备再从张掖坐汽车到西宁,客车已经停运了)。我拍照时不小心被公路隔离带的铁皮把裤子划了条口,回到张掖后找了家裁缝店给补好。

此后两天又走了肃南和武威两地。武威古时称为凉州,“葡萄美酒夜光杯”,“黄河远上白云间”,唐诗里面有很多《凉州词》,这是其中最为有名的两句。肃南为全国唯一的裕固族自治县,县城不大,树荫蓊郁,街道整洁,行人稀少,环境清幽。我在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和一些去张掖走亲访友的裕固族人同车,发现他们的穿着长相及语言交谈均与汉族人无异。

11月 西北

仅隔一个多月,再次走进甘肃,这次去天水看著名的“麦积山石窟”。我对石窟倒没什么偏爱,只是对麦积山石窟的独特地形感兴趣。石窟开凿在数十米高的山壁上,只能靠错落有致的梯子和栈道攀爬而上,从地面看上去有点惊险。我谢绝了那些售卖香烛的摊主游说,径直进了景区里面。无论走到何处,但凡是有道观庙宇的所在,总有摊贩极力兜售香烛,我一次也没买去烧过,也不知道这样要得不。

麦积山石窟的保存还是比较丰富,相比敦煌石窟而言,从人像的体态及服饰来看,已在逐渐摆脱西域艺术的影响,体现出了汉族的特点,可说是汉族艺术和西方艺术的结合部。

看完石窟,又回城里游伏羲庙和胡氏民居。伏羲庙基本无感,对胡氏民居还留了一些记忆。民居好像又叫民俗博物馆,规模很大,具有浓厚的西北地方特色。尤其记得深刻的是有处几十米长的暗道,相传是个藏宝洞,我来回钻了两次。从小就着迷于《地道战》里迷宫一样的布局,以至于现在都对钻地道满怀热爱。

离开天水后前往陕西凤县。以前课文里有篇《夜走灵官峡》,描写作家在雪夜路过嘉陵江峡谷中宝成铁路的这片施工工地,看见铁路工人在艰苦的环境下忘我劳动、忠于职守,由此有感而发,具有鲜明的时代意义。这段铁路现已废弃,改成了景区。风景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情怀。

不过宝鸡到秦岭这段铁路的风景堪称绝美。铁路为了爬上秦岭,从杨家湾到青石崖这短短6公里的距离,却硬是在观音山大展线绕行了27公里,盘旋三层才爬上垭口。途中山林和隧道交替变更,公路如影随形。我那天从宝鸡到凤县的来回都是坐的火车,就为了看看宝成铁路的壮丽场面。

那次离陕前好像去了一趟铜川,大概因为乘车不对,没有找到孙思邈的药王山。但其它的经过就像断篇一样不甚了了,简直怀疑那段经历是否存在;我于是想起另一段记忆,我坐车经过一片树木茂密的山区,画面很清晰,就是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去哪里,是在什么地方,把它放在哪儿都觉得不对。有些事情,已经成了记忆里的一缕轻烟,存在得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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