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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耀金之梦:光影相交】(1 / 1)

我在皇宫的外层区域奔跑,穿过一道道用水钢玉装饰起来的走廊。

这座宫殿比许多城市都要庞大复杂,楼层和平面结构可能需要凡人花一生的时间才能掌握。仅在这个地方待了有限的时间和并且局限于有限的区域,我只能依靠头盔内置设备导航。

中途我稍作停留以估算自己的位置。从我所在的平台观望,遥遥可见一座巨塔,而向扶栏下方望去,人工峡谷有五百层楼深。我现在被排除在禁军内部系统之外,所以透视扫描出的三维视图没有地名标注。我有理由怀疑自己会是第一个迷失在皇宫里的禁军。

等一下,真的……是吗?

我迟疑片刻,否决了继续深入的念头。如果不止我一人见证了袭击,那么驻守皇宫深处的守卫可能早就接到了最新的报告。全程没有减速的奔跑让我远离了致命的丑角,但也让我离开了所有熟悉的。我捏不准其他禁军对我的态度。无论是否为其守望者,我都不应当把混乱带到权利的中心。

而另一个想法让我尤其不安。从丑角的行动看来,他们的目标不是王座。

那会是什么?

思维在渐渐恢复正常流速,但还是蒙上了一层雾。赫利俄斯的话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即使非常轻微的动作都能让扎在盔甲上的星镖薄片引起刺痛,第一场实战就遇到灵族实属不幸。我有点头晕,并且恶心,禁军那种刻在基因里的镇定好像被剥夺,我不能像平常一样清楚地思考问题。

传感器视图显示我周围没有任何生命体活动。没有丑角,没有禁军,也没有任何形式的守卫。足以困惑,但也让我稍稍心安。只是有一条信息我没能读懂。一个细小的物体,在探测范围之外的视图中形成了一个明显的断崖,使这段信号仿佛从物理上被切离。

至于扫描到的究竟是什么……我不敢再想,那东西仅仅多看一眼就能让我打个寒战。

我计算出一条从这头前往迷宫另一头的外围路线,蹿下楼梯井,小心不在落地时把缟玛瑙石雕琢的台阶踩坏。

我在石雕和蜡质树叶的阴影下快步移动,仿佛回到了刚刚走出影牢的那天。相比那时候赤手空拳,此时我手持禁军的卫士长矛,将赫利俄斯的短剑系在腰间,但相应的我也处于更大的危险中。

我再次在陌生的地方行走,为了远离那个不可名状的威胁。

或许在把我排除在系统外面的时候他们没有收走我的权限,我一路畅通无阻。下一扇门背后是与先前的雕梁画栋完全不同的景观,我发现自己闯入了一间半毁坏的房间。

这里的灯都坏了,地板上堆积着陈年的灰尘,墙上有一些不知时代的壁画残余。

这里也许曾经是一个库房。圣域中有太多的建筑,其中一些规模庞大到拥有自己的气候系统,然而不少奇观已遭废弃,也可能变成了禁区。皇宫是危险的,不对任何人慈悲。就连第七军团帝国之拳的基因原体罗格·多恩都曾在探索被封锁的房间时遭到灵能绊雷的攻击。

我在破碎的橱窗和支架间穿行,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被油布蒙住的东西。这时候出事我没法指望赫利俄斯来救我。

然而不好的预感围着我打转。我放慢脚步,最后停下。我仔细地看向前方两排货架之间。

然后我看到了……

一个肥皂泡般的轮廓。没有颜色,没有影子,就像光线在传播途中遇到某个界面并稍稍弯折。我切换各种模式扫描,结果一切正常,连那不可言说之物也还远在天边。

我咽了口唾沫。是的,没有任何生命体存在的迹象——

但在这个世界,能造伤的不一定是“有生命”的东西,对吗?

帝皇在上,千万别是——

我镇定心神,一把撩开了那层光影。

然后惨叫一声,在后退时撞碎了橱窗上残留的玻璃片。

好消息,不是恶魔。

坏消息,是个小丑。

想象一下看到那副紫色多米诺面具时我的崩溃。我惊惶地将长戟挥过去而忘记了身处何处,结果长柄武器被卡住,挑飞了两侧的货架,一时烟尘四起,警铃大作。丑角扯下那层蛛网般的隐蔽服,灵活地从我头顶越过。我顿时感到恐惧从脊背上直往下哆嗦。回身作战等于被拖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所以我拔腿就跑,用肩甲和蛮力撞开垛叠的杂物以及后面被封住的门,一路狂奔。

远处,高塔就像一根细长的骨头指向天际。这个建筑有一公里高的屋顶,它是禁军的作战指挥中心,负责协调他们的作战事物,包含许多数据储存中心和武器系统,并监督整个星球巢都中的几乎所有网络流量。

它被称为霸权之塔。

如果能到那里……

如果……

下一个节点,巨大的带镶板的门带着铰链突然被砸开,与我迎面撞上,碎成无数小块。激光枪发出的噼啪声伴随着无价的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奔腾着涌来。他们是奴工,体型硕大,躯体嶙峋,制服破烂。他们横冲直撞,就像一群被激怒的公牛般冲向我。





我没有想过会以这种形式面对皇宫的仆人,在仓促间格挡、退避。我承认我急于逃命而疏于留意周围,但他们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大声叫喊着命令他们退下,但收获的只是前仆后继的冲撞。有东西划过我的腿,让我的动作迟滞了一下,结果被奴工装备的重型链锯长枪打翻。

天旋地转,疼痛从脚踝蔓延,然后是冰冷的麻木。

我回头。袭击者戴着一个熟悉的面具——一面银色的镜子。我张开嘴,却突然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仿佛被冰冷的绞索扼住了咽喉。

战术显示器中,那个断崖不知道什么时候移近跟前。

我向他开火,但他的动作显然更快。暗影先知灵巧地跃起避开爆弹,在空中翻转,用权杖轻敲奴工的额头或肩膀。我看见在丑角碰过的地方闪过一道铭牌状的闪光印记。被打上烙印的奴工摇摇晃晃地行走,嘶吼着向我扑来。灵族将他们狡猾的袭击掺杂在奴工的间隙里,星镖和刀剑的光亮在我眼前闪动。

房间里一片混乱,通讯器里充斥着被扭曲意志之人的呓语还有丑角恣睢的大笑,如冰冷的海潮冲击着我的意识。轻舟一叶岌岌可危,而礁石……必须避开。

我挥出一拳击飞一个靠近的灵族,然后利用体型和重量的优势将包围者撞开。他们的肉体在和耀金装甲的碰撞中发出碎裂的闷响,简陋的武器被卫士长矛击碎。他们是皇宫的仆人,以这种方式结束侍奉足以被称为可悲。但我别无选择。

我向被撞开的大门冲刺,无暇掩饰自己的目的。星镖狂啸,毒晶薄片在我的盔甲上炸出火花。刀剑交织成的光环在我周围飘浮旋转。钢铁藩篱,用以表现战神凯恩那种挑战死亡的剑术。一发利刃打中我面前的地面,弹起直击我的腹部。

熟悉的冰冷像枪响一样猛烈地袭击着我。

我奋力奔跑,即使之前被划伤的脚踝让我跛行。暗影先知的身形在被损坏的门口显现,正举着权杖嘲弄地向我行礼。他绝对不会愚蠢到与我正面对抗。

我冲上前去。

而他只是向后一跃。

然后突然爆发的迷幻光芒笼罩了我们。

我刺出战戟,但暗影先知躲开了那一击。他在我的长戟杆面上旋转滚动,用权杖再次撞击我的头盔。右侧目镜被撞裂了,我的头偏向一边,惊愕地发现周围的景致全部消失,只有丑角色彩繁杂的笑脸。

随后,寒锋从背后袭来。我艰难地回身抵挡,利刃刺中我的手臂,耀金臂甲如皮肉般被轻松地切开。噬骨般的剧痛瞬间灌满四肢,神经仿佛被浸入冰水。卫士长矛从我手中滑落。

鲜血继之飞溅而出。

咫尺之遥,银镜面罩拖着钻石般的光尘。在某一个瞬间,我恍惚地看到了一个大笑的鬼脸从上面一闪而过。

所以是你?

我无声地嘶吼着,试图喊出那个灵族神明的名字——

嬉高乐(cegorach)。

伟大的丑角和第一个丑角,灵族笑神,丑角剧团(harle)的信仰核心。以嘲讽、阴险、复仇和神秘著称的骗子之神。

有极短的一段时间里我失去了意识,直到从大约两层楼高的地方摔落。疼痛将我从短暂的、死掉一般的朦胧状态中唤醒。但我的神志已经游走在了九霄云外。我头疼欲裂,大多数肌肉都在痉挛。我猜测是注射进体内的毒素开始起效了。

造成这一切的,丑角……

他们在哪里?

我在哪里?

我很冷,那种从核心被冻住的冷,但我的皮肤却感觉到炽热。泰拉一直很热,但现在这样的温度是反常的。我艰难地支起身体,眼前忽明忽暗。我看到了燃烧的城市,连云也仿佛被点燃,一切都透出鲜亮而呈现血红色。而在下一个瞬间,火焰流出的黑色煤烟痕迹融入夜空,我又只能看见入夜后的泰拉。

不对,泰拉的夜晚绝对不会这么黑暗,不会像这样,就像巢都的电力系统都被破坏了一样。

天空……很奇怪。那儿有些东西。有什么在那蜿蜒舞动。视镜里爬上了裂纹,但我还是努力地查看显示器为我描摹出的轮廓。被撕开的天空,烈火中燃烧的都市,还有……怪物,半人半野兽的怪物。通讯器里有静电声刺啦作响,隐约有爆燃声和尖叫,而我确实间或能听到酷似野兽的嘶嚎,还有膜翼拍打空气的振翅声。我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幻觉。

随后我看到了城墙,如同一块灰色的巨岩耸立在呼啸的烈风中。

那条宽阔的大道,那一排排高台上英雄人物雕像,那巨大的岩石制成的降落台与指挥塔遥遥可见。

古老的雄狮之门空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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